第一章(3 / 3)

謝秋娘怒罵:「這是你對母親該有的態度嗎?虧你還是個郡主呢,一點教養也沒有,真不知道你娘是怎麼教的……哎呀,我怎忘了,你娘早已經過世,沒娘教導的孩子當然規矩就差了。」也不留情的譏諷回去。

殷芙蓉臉色一變,笑容瞬間消失,「不準你侮辱我娘,我娘雖然過世早,不過也教過我禮義廉恥,有非分之想就是無恥,你已經做錯了,最好是別再拖女兒蹚渾水!」

謝秋娘氣紅了臉,轉對丈夫發脾氣,「侯爺,你的寶貝女兒說我嫁給你是錯的,是無恥的行為,也同樣指責你做錯了、你無恥,你自己看看該怎麼辦。」

這一向是殷鎮最怕遇上的情況,總令他左右為難,不知該如何處理,「這……嗯……芙……芙蓉,你是不該對你後娘這麼說話的!」

「我娘已經過世了,我從沒承認她是我的後娘!」殷芙蓉冷冷回應。

「芙蓉,即使你不承認秋娘的身分,她總是你的長輩,你就……呃……讓她一點嘛!」殷鎮好聲的要求。

謝秋娘卻立刻發難,「什麼讓我一點?你這是指我不對羅?你女兒已經欺負到我頭上來了,你還這麼縱容她,侯爺,你有沒有良心啊,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好命苦,我真苦命啊!」又大聲的哭了起來。

「好端端的怎又哭了呢!」這讓殷鎮的眉頭更是連連打結,對妻子這招很是束手無策。

殷芙蓉秀眉蹙起,「你除了一哭二鬧外,就不能換別的招數嗎?都一把年紀了,卻動不動就像要糖吃的孩子般哭哭啼啼的,真丟臉!」

謝秋娘馬上更是哭天搶地了起來,「侯爺,你看看你女兒的態度,她不但不覺得自己做錯了,竟然還繼續辱罵我,天理何在啊!侯爺,你要為我作主,不然我真會被她給氣死,你要主持公理啊!」哭是她最好的武器,她當然要好好利用了。

殷鎮被吵得頭疼,無法之下隻能輕聲說說女兒,「芙蓉,你少說兩句吧,別再惹你後娘傷心了。」

殷芙蓉對父親的軟弱偏袒很不滿,冷然開口,「爹,我隻是實話實說,難道為了迎合她的意,大家都要說假話奉承她嗎?隻怕這樣一來,會讓她自抬身價,不知天高地厚的以為自己的女兒真能做王妃,那才是更丟臉的事。」

「哼,我的女兒不行,莫非你就行嗎?瑤兒才十七歲,而你都已經十九歲了,若你真嫁得出去,就不會到現在還留在府裏!」說到她女兒,謝秋娘立刻挺身護女,嚴詞反擊回去。

「我的婚事不用你擔心,不論年紀,至少我的郡主身分足能和王爺配得上,而你的女兒不過是個平民女子,如何進得了王爺府?!但是若肯委身為妾的話,或許就有些可能了。」殷芙蓉尖刻頂回去。

殷鎮忙喝責,「芙蓉,不準這麼說瑤兒,她總是你的妹妹啊!」

「我沒有妹妹,於瑤兒是姓於,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她的婚事也不該利用侯爺府的地位去得到。」殷芙蓉冷漠表明,她從沒承認過謝秋娘母女的身分,也絕不會接受她們做她的親人!

「芙蓉!」殷鎮神情更加無奈了,他不知道芙蓉和秋娘母女為何就是處不來,她們就像是天生的敵人般,一見麵便是劍拔弩張,教他頭疼。

謝秋娘睨了眼身旁沒用的丈夫,若要靠他為自己撐腰,她恐怕早被眼前這個潑辣刁蠻的繼女給整死了,其實這丫頭痛恨的就是自己取代了她娘的地位變成侯爺夫人,也搶走了侯爺對她的注意力,那她何用留情,為了自己好,也為了氣死這丫頭片子,她更應該盡量利用自己的身分。

謝秋娘收回怒氣,反而露出了微笑,「芙蓉,你這話就說錯了,我是侯爺明媒正娶的夫人,是侯府裏的女主人,瑤兒也名正言順是侯府的二千金,這是我和瑤兒天經地義該有的身分,就算你不願意接受,也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所以瑤兒絕對有資格去爭取王妃之位,沒人可以阻止,就算是你也不行!」挑釁的橫了繼女—眼。

這女人是故意囂張給自己看,殷芙蓉被激得怒火竄升,謝秋娘真以為自己無法壓她嗎?那就讓她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尊貴的家世,非是魚目混珠的平民女可以取代!

「如果我也對鎮平王妃之位有意的話便行了,你想鎮平王爺會選擇我這個郡主,還足你那拖油瓶女兒呢?」殷芙蓉揚高下巴。

「你隻是嘴上說說罷了,我不信你會真想嫁給鎮平王爺!」謝秋娘努力壓下又要冒起的火氣。

殷芙蓉一派閑適,「這是說不定的事,你也明白我最愛和你作對了,你說不,我當然就要反其道而行了。」

這個該死的丫頭!謝秋娘衝動得真想殺了她,若侯府裏沒有這個刁蠻女,她的日子肯定會好過多了,這一閃即逝的想法卻給了她一個念頭,一個妙計在她腦中成形。

謝秋娘馬上擺出一臉的氣憤模樣下挑戰書,「好,那我們就來比比看,讓我見識一下你這個郡主有多能幹,看鎮平王爺是會選擇年輕可愛的瑤兒為妻?還是娶你這驕蠻任性的郡主?」

殷芙蓉想也不想就衝動同意,「奉陪,就以事實來定高下!」

「秋娘,芙蓉,你們不要意氣之爭了。」殷鎮不希望見到這樣爭奪的事發生。

殷芙蓉卻看著父親叮嚀,「爹,您為於瑤兒去向錢伯父關說一下吧,別讓她連列為考慮對象的資格都沒有就落敗了,那女兒也太勝之不武。」對謝秋娘得意一笑,接著轉身帶著婢女離開了。

「芙蓉,芙蓉!」殷鎮喚不住女兒的腳步,回過臉來想和妻子說,但是妻子比他更快開口。

「現在是什麼樣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想叫我停手就先讓你的寶貝女兒來向我認輸吧,我現在要去同瑤兒說這件事了。」說完,謝秋娘也走出了偏廳。

如今廳裏隻剩下殷鎮一個人,他深深的歎口氣搖搖頭,不過至少他又可以喝酒了。拿起酒杯倒滿酒,人世間的煩惱實在多,唯有酒才是最好的朋友,總能讓他忘記煩憂。

幹杯吧!苦笑的繼續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