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埋伏(1 / 2)

何鵬帶著七個死黨拐進了距學校三百米遠的一個小巷裏,抬手看了看手表:下午三點鍾。

這個時間點是正常的學校上課時間。

從那扇大鐵門進進出出來來往往的絕大多數正常學生,現在都正常的坐在寬敞的教室裏,正襟危坐的聽著講台上作報告似的老師伴著肢體語言正在口若懸河。

學校各處的講課聲交織在一起,嗡嗡聲一大片,從圍著學校一圈的高牆內彌漫出來。在交織的這片聲海裏,比較突然的一個尖厲的聲音直刺刺的打破這片聲海的平衡:“何鵬!你最好別死回來。”

這聲音直接誇張的刺著隔三百米遠的何鵬的耳膜。何鵬的臉色頓時就如蓋了層鍋底似的,烏黑烏黑,幾個跟著的死黨大氣都沒敢出。

“媽的,忘了。今天下午有那個混蛋的課。”何鵬一大巴掌拍著自己的腦門。一幅世界末日的樣子。幾個死黨都很無辜的看著何鵬死灰一樣的臉,用目光表示了一下深切的同情。

不大會,何鵬甩了甩腦袋:“不管了。先把這邊的事解決掉再說。大龍,家夥都帶來了沒?”

身材高大一臉憨態的大龍將背著的一包東西解下來。攤開之後,裏麵是一些器械。各人將東西拎在手上試了試,選了件自己稱手的冷兵器。

這其中的一個人,將先前一直罩在頭上的太陽帽摘了下來,一頭秀發頓時灑著歡的瀑布下垂,在腰間抖了一下才安頓下來。一幅寬邊的太陽墨鏡將她的大半個臉都遮擋起來,小巧挺拔的鼻尖上附著一層細細密密的汗滴。

“還是這麼低級趣味。”何鵬看了看她,嘴裏咕嘟。

“信不信,師姐這一板手,將你打成月月,叫你鵬不起來?”似乎聽到何鵬咕嘟,自稱師姐的墨鏡女,幽幽的開了口。大熱天的,這話卻奇怪的透著那麼一股子陰森森的味道。

她的脖頸動都沒動,臉部朝向和何鵬呈三十度角,分明將斜視加藐視清晰的表露無遺。她的一隻手扶了扶戴著的太陽鏡,另一隻手拎著的是一個特大號的修理板手。

“別,師姐,你繼續,繼續。”何鵬趕緊訕笑。臉上先前的鍋底色還沒有完全的退化幹淨,配著這訕笑,看得另外幾個人眼皮一跳一跳的。

這師姐不知是看了哪部影視劇,每逢激烈運動之前,總喜歡扶著墨鏡將一頭秀發搖來搖去,據她自己說法這是一種特定造型,能增強戰鬥力。

幾次還可以,造型次數多了,何鵬哥幾個對師姐的這個動作也就持批判態度。不過批判的結果一般都直接被無視,二般情況下是除何鵬之外的幾人頭上多幾個鼓鼓的大包。

何鵬倒不是受優待,隻不過是因為拳腳過硬罷了。

手腳上不敵,何鵬的鵬被師姐慘無人道的扒成了月月鳥,並且精確的通假成“蓬”字。

字既然被扒開,自然就蓬不起來了,相對應就是軟。由此,除何鵬之外的哥幾個就開始猥瑣的吟唱著“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唱完之後,這哥幾個都特別無恥的笑。隻有大龍是看著大家笑也跟著笑,雖然無辜,但笑的特別大聲,仿佛最最無恥的倒是他。

“一群混蛋”何鵬通常都這樣回擊。

師姐沒理何鵬的訕笑。自顧自的去搖他的秀發。

何鵬看了看已經武裝起來的剩下幾人,掂了掂手中的彎頭鋼管,就開始說道:“這次我們將沙皮狗打倒就行了,千萬不要戀戰。完了就往學校那邊跑。這次他沒帶幾個人,我們壓這麼多天的惡氣,終於可以出一出了。”

說到最後這一句時,何鵬都有些咬牙切齒。

和沙皮狗的恩怨,起源於大龍在一次街遇時被沙皮狗的一群小弟無端放倒,後來何鵬幾個又殺了過去,再被沙皮狗領著一群人打了回來。來來去去幾回,雙方各有損傷。

何鵬和幾個死黨畢竟隻是在校生,在群體力量上,遠遠的弱著沙皮狗。何鵬曾邀過沙皮狗單挑,沙皮狗滿口答應。不想沙皮狗在單挑不敵時,一個招呼,何鵬幾個就被上百號人圍攻。

那次實實在在吃了回大虧,聽著沙皮狗大笑著說:“單挑?神經,還當這是武俠片。”何鵬和沙皮狗的仇怨就已經不可調和。

這次何鵬的一個校外朋友輾轉給何鵬捎了個口信:沙皮狗要從學校門口路過,沒帶幾個人。這一下子就勾起了何鵬他們的報仇欲望。這種報仇的欲望實在過於強烈,以至於何鵬頭腦一發熱,就忘記了今天下午有一堂課,正是學校那位大名鼎鼎的素有“熾天使”之稱的魔鬼殺手何一毛的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