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陣內的三人,一人昏迷,兩人守護,分外的安寧。
在何鵬不遠處的流金槍,周身的古老圖紋突然金光一顯,接著就隱去了,而何鵬體內那個金色小球,也緩緩的沉入到一片海洋之下。那片海洋,是何鵬隻有形成了靈識才能分辨的出的靈海。
在何鵬一個堵氣將自己的靈識弄散了之後,大約又過了個把小時,何鵬才從迷朦中醒轉過來。
“你醒了。”蹲著的珀莉天藍色的眼睛裏露著欣喜。
“何鵬哥哥,你睡了好長時間哦。”琴很單純的看著何鵬。“連睡覺都哭。”
“噢,大概是做了一個夢。嗬嗬。”何鵬的笑很幹澀。
此時,何鵬的四翼光翅已經收到體內去了,外形上看不出一點異樣。
何鵬低頭看了看不遠處的流金槍。流金槍此時被完全的金色覆蓋,槍柄的古老圖紋,槍尖上六道槍鋒,都似乎在明確的告訴別人它的不凡的身價和威力。
何鵬一招手,流金槍驟然從草地上飛起,停在何鵬的手中。何鵬一翻掌,流金槍就不見了。
珀莉是知道流金槍的位置的。此時的流金槍,已經縮的很小,槍尾和槍尖相連,繞在何鵬的手腕上,像一個金色的手鐲。
何鵬拿另一隻手抓住手鐲般的流金槍,旋了旋,才放心似的將手拿開。
“何雷,你應該知道我要來找你了。”何鵬看著魔法陣的上空,聲音仿佛變的很遙遠。魔法陣的上空是一片空曠的空間,元素靈力非常充沛的空間,連顏色都沒有。
“大人,其實現在我們也不能急於報仇。目前,以我對何雷的了解,你應該還不能戰勝他。”
“現在不報仇,我覺醒幹什麼?”
“大人,何雷!”
“你不要再說了。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不是我殺了何雷,就是何雷殺了我。你怎麼跟我老爸老媽一個德性?”
“老爸?老媽?”珀莉話音裏帶著驚奇。
“噢,做了個夢,夢到老爸老媽了。”
本來珀莉可以直接將何鵬的記憶拿過來共享,但這是何鵬的私密,也不知道何鵬願意不願意共享,也就沒敢拿。
“大人,我們還是把自己強大了再去找何雷,這樣要穩妥些。”
珀莉在來這兒之前,已經打算讓何鵬就地在魔法陣裏修煉。所以在底斯曼時,她也不急於帶安得烈過來。現在看何鵬這執拗的脾氣,自己可能是勸不住了。
“大人,現在安得烈不在,我們出不去。”
“別的法子呢?”
“沒有,大人。”
“沒有?”
珀莉忘了,現在資料共享著呢。
何鵬起身向那棵樹走去,珀莉一下就明白過來何鵬要幹什麼了。以現在何鵬四翼光靈體,真說不準能推得動那顆樹。
珀莉無奈。
琴無所謂,隻要跟著姐姐,不管到哪都行。在底斯曼的那個擠滿藥劑的房子裏,天天和她作伴的隻有藥草藥劑藥液,現在終於能逮著一個機會出來,目的就是沒目的地,能到處跑就行,隻要安全。
珀莉有點心神不寧的起身向草地邊緣的樹林走去。那兒,何鵬已經開始抱著那棵古樹在用力的推著了。一推,樹動都沒動,再推,還是不動。
何鵬狼一樣的抬頭嚎了一聲,背後四翼純白的光翅立即帶著一片風聲伸展開來,扇動著,大樹終於動了。不過動的很艱難。幾乎是一寸一寸的向前挪著。
何鵬脹紅著臉扇著翅膀推著樹,越往裏,樹的阻力越大,已經快力竭的時候,樹才剛剛差不多挪出兩米半,剛好一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