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斯曼教會的廣場上,越來越多的神騎團騎士們彙集。四萬神騎組成四個騎士方隊,每隊一萬人。長槍林立,在教會廣場上,豎起的長槍組成了一片片槍的森林。
“戰天,你說這個歡迎儀式,是不是蠻隆重的。”何鵬說。
“嗯。西教廷就喜歡搞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戰天滿臉不屑。看看教會再沒有騎士出來,戰天便朝著廣場上的眾軍喊話了。
“你們都準備好了嗎?準備好了,老子可要動手了。哈哈哈。”原來戰天是嫌一個一個收拾麻煩,特意等他們都全部出來。在戰天的意識裏,那個瘦子說有什麼暗中的助力,這對於他來說不如直接把明的打到,暗的自然會出來。
老實說何鵬看到教會搞出這麼大陣勢,心裏還是有點發毛的。他雖然打架就跟吃飯一樣的平常,但那隻是街鬥而已。這次,是真正的戰爭。
第一次麵對如此大規模的戰爭,有點緊張是在所難免的。何鵬有些慎重的翻出了流金槍。這原本是他的底限,是最後才可以拿出來的東西。從這點上看,何鵬戰爭經驗遠未成熟,但是如果不經曆這樣的場麵,他永遠都不可能成熟起來。
戰天看何鵬翻出了流金槍,不自覺一愣。流金槍他似乎在哪見過,但到底哪裏見過,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他疑惑的看著流金槍的槍柄上金光繚繞著的古老圖紋,這些東西跟他仿佛有著某種聯係一樣,但他怎麼就是一點都想不起來呢?
既然想不起來,索性就不想了。戰天一甩大腦袋,把注意力轉向了下麵廣場上的部隊。
廣場上,簡生主教正在做戰前動員。這似乎是西教廷的一項不成文的慣例。每一次要展開大戰的時候,西教廷當時負責的首腦都會對戰鬥人員作一次戰前動員。
“騎士們,先生們。”簡生坐在大轎裏沒有下來,揮舞著他那雙像麵包一樣的肥手作著肢體語言。
“我們背負著上帝的榮光,背負著將上帝的榮耀灑到世界每個角落的偉大理想,來到這個蠻夷之地。所有的異教徒都是這個世界上最汙穢的東西,他們沒有上帝榮光的照耀,他們的靈魂生活在最陰暗的地方,被可怕的黑暗侵蝕,他們墮落的靈魂需要上帝無私的拯救。我們,是上帝之手;我們,是上帝之矛;我們代表著最偉大的上帝意誌。騎士們,先生們,對於異教徒,我們要用他們的血洗淨他們的靈魂,讓他們的靈魂回歸到上帝的懷抱。”說到這裏時,簡生稍稍做了一下停頓,很威嚴的掃視了一下全場,最後誇張的揮舞著他的那雙比短腿更短的雙臂,大聲的朝廣場上喊道:“上帝榮光!”
整個廣場,護衛隊和騎士團同時響應,異口同聲的喊著:“上帝榮光!”聲震宵漢。
戰天被他們這一喊,喊得不勝其煩。
“光,光你媽個細皮。老子要把你們殺光。”戰天看看差不多了。飛身下衝,捏著一雙大拳頭就奔人群最集中的地方衝去。
何鵬也緊握流金槍,毫不退縮的跟著往上衝,雖然他腿肚子有那麼點小哆嗦。
“小子,老子喜歡你。哈哈哈。”
“戰陣!”下麵廣場上的人群開始變動。和戰天直麵對抗的那個方陣由護衛隊組成,戰天喜歡先打弱的。
護衛隊基本是由步兵組成,步後方陣的好處是能曲膝。護衛隊裏有人喊著口令,前三排戰士曲膝下蹲,長槍指向戰天。後三排戰士前走一步,架起盾牆,將前排的戰士掩護起來。一根根尖利的長槍從盾牆的縫隙間伸了出來,寒光閃閃。
方陣外圍的戰士則向後急退,和應戰的護衛戰陣拉開了幾丈距離,環繞著護衛戰陣圍成半圓,再隨著口令,護衛隊戰士們整齊的握著長槍,向空中的戰天和何鵬投去,頓時密密麻麻的長槍帶著風聲向二人襲來。
護衛隊的戰鬥人員都是簡生委派神騎團的精英從外麵招募來的,在人員的戰鬥素質上基本沒有什麼可挑剔的地方。訓話完畢,已經指揮著將大轎隱藏到神騎團的隊列之後的簡生,看著天空中呼呼作響的那些投槍,臉上的肥肉堆疊成滿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