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滿天”的威力竟如此之大,這超出何鵬的預期。他血脈裏的力量仿佛也被這招抽空了,渾身一陣虛脫,往地上一躺就不想起來。
“大人。”珀莉上來問著,關切之情溢於言表。她伸出嫩白的手,要來攙扶。
何鵬看著珀莉伸過來的手,忽然記起了他剛穿越過來的時候,也是同樣的這副場景。
他躺在地上,火紅的珀莉那隻手,仿佛穿越時間的桎梏,過去和現在在這一時刻同時交疊,向他伸過來。
情景依舊,誰會想得到珀莉已經成為了自己生命裏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呢?何鵬享受著珀莉溫柔的攙扶,一時竟然有了許多的感慨。
珀莉感應到了何鵬的感慨,竟然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隻是默默的扶著起了身的何鵬。
待何鵬站穩身形,珀莉扶著的手依然沒有鬆開,由扶變成了挽,她將頭輕輕的靠著了何鵬的肩膀。
何鵬用手拍了拍珀莉挽著自己胳膊的玉一樣的手,不由的升出一股柔情。他朝珀莉笑笑。
安得烈和大龍已經被何鵬的“落霞滿天”驚的不知所以。隻是呆呆的看著那條渾圓的通道,以及被削掉的半個山體。
“大人,”安得烈吞了口口水,很大聲。
“大哥,了不起。不愧是我大哥。”大龍反應過來以後,欣喜若狂。在大龍看來,何鵬厲害就是他自己厲害,一家兄弟,這個也可以共享。
“我們回去吧。累得夠嗆。”
“大哥,回去還有挑戰,你接不接?”
“哎呀,我一激動怎麼把這事給忘了。”何鵬一巴掌拍向自己的腦門。
“大人,如果你不介意,讓我和安得烈代你出戰吧。”
“嗯,這也是一個辦法。回去再說吧。”
“大人,”安得烈的超重男低音。
“有事?”何鵬知道安得烈一般不輕易開口的。
“大人,這條高山峽穀現在的一半是大人劈出來,這被劈出來的一半,應該重新起一個名字。這是暗夜森林的規矩。當然,如果大人不願意可以不用起。”
“還有這麼一說?”
“好。”何鵬一時胸中豪情四起,翻出流金槍在手,大步往前一跨。
這單細胞豪情一來,就把珀莉正溫柔的挽著他的這事給忘了。不過好在珀莉早有準備,在何鵬正準備跨出去的時候,已經鬆開了手。
何鵬跨到渾圓通道和高山峽穀的接口處,單手提著流金槍,在一片石壁上,筆走龍蛇。流金槍的槍尖嵌入石壁內“撲撲”有聲,石劈之上碎屑紛落。
何鵬題字完畢,收了流金槍,十分期待的回看眾人。
“我這字題的怎麼樣?”
“好。”安得烈大聲道。
珀莉沒有發言。
“大哥的字,就是氣度不凡。好!”阿龍頓了頓。
“不過,大哥,那幾個字念什麼啊?”
何鵬差點摔倒。
“落日峽穀。”
“好名字。”安得烈又大聲說。
“等等,安得烈。你真的認為我的字寫的好?”
“是的。大人。我真的認為你寫的好。”
“好在哪裏?”
“能寫字,肯定好。”
何鵬一扶額頭,該死的,怎麼忘記了,這個安得烈,不認得字啊。
何鵬有點悻悻的,興致減了不少。興致一下去,疲勞馬上就來了。何鵬感覺身體忽然一重,往下就倒。
珀莉一聲驚呼,伸手來扶,卻扶了個空。何鵬往下倒的勢頭太快,而且來的忽然,何鵬直直的倒在了他自己新開辟的落日峽穀的起始處。
何鵬模糊的聽到珀莉他們三個人的驚呼聲。那聲音仿佛那麼遙遠,那麼的不真實。何鵬感覺自己的眼皮很重,重的已經分不開。幾番努力之後,他終於禁不住一陣困意襲來,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