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 / 3)

“小姐不是膚淺的人,不會以外在取人。”胡德持相反的看法。

“但是傅公子各方麵都太弱了,連武功也不懂,這樣的人真適合小姐嗎?”珍珍還是有疑問。

胡德微迷起眼睛,專注地看著前麵傅鳳兒的身影。不懂武功?這點他有些存疑,在他不經意的發現下,傅鳳兒的行動及反應透著可疑,隻是他還需要多加確認清楚,不過他可以肯定,傅鳳兒對小姐沒有傷害之心。

這天中午,他們是在樹林裏用膳。

雖然食物準備得很豐盛,傅鳳兒還摘了些能吃又特別的果子樹根讓錢釧雅嚐嚐,試試不一樣口味的東西。

那些酸甜苦澀的東西未必好吃,但卻是別有滋味,錢釧雅邊吃邊玩,十分開心。

“這是什麼?”接過傅鳳兒遞上剝了皮的樹根,錢釧雅發出疑問。

“水樹根,吃起來像喝水的感覺,味甘甜美,很可口。”傅鳳兒介紹。

“真的?”錢釧雅好奇地睜大眼,咬了口慢慢咀嚼,馬上點頭,“好吃,好吃。”

聽到這話,珍珍和胡德也各拿一根樹根吃著,都大力讚賞。

傅鳳兒再拿出紅色果子,“水樹根配著這紅果吃,也是一大美味,不過吃的人表情會很可笑,像這樣。”

他吃口紅果,馬上皺眉咧嘴,但再吃口水樹根,又變回一臉舒服樣,臉色變化之大,讓錢釧雅等人哈哈大笑。

“有這樣的怪事嗎?”珍珍率先嚐試,咬口紅果,立刻瞪大眼,臉也漲紅了,急急再吃水樹根,眼睛睜得更大了。不過成了眉開眼笑。

胡德忍不住也試試,一樣的結果,而他一臉糾結的模樣令旁人差點笑岔氣。

“你們一定是裝模作樣讓我笑的,我才不相信吃個東西會有那麼大的反應。”錢釧雅也拿起個紅果,看看他後大膽的放在嘴裏咬一口,隨即眼淚已經衝上眼眶,連忙想吐掉,傅鳳兒趕緊將水樹根喂入她嘴裏。

“不可以吐出,否則紅果的味道要很久才能消除的。”不過當錢釧雅吃下水樹根後,充滿嘴裏的美味又讓她不自覺的笑開的臉,口齒不清的含著東西訝異地問:“為什麼會這樣呢?”

“紅果是很好的食物,隻是剛入口的味道又酸又嗆人,但用水樹根中和後的滋味就會變得非常美妙了,而且還有生津止渴的功效,吃下後可以讓人一整個下午都不需喝水而不口渴。”傅鳳兒解釋。

“雖然是很有助舉動,可是這紅果的味道實在很嚇人。”錢釧雅看著紅果,遲疑著要不要再吃。

“但也隻有如此,接著才能嚐到天下間最奇妙的好味道啊。”傅鳳兒笑說,輕鬆的吃著紅果和水樹根。珍珍和胡德互看了眼,兩人也鼓起勇氣繼續怪味、美味交替嚐著,被嗆得出現各種擠眉弄跟的模樣,互相取笑著。

傅鳳兒看著錢釧雅刺激她,“原來也有令錢小姐害怕的東西啊?”

“你別用激將法,我不會上當的,不過隻是吃東西嘛,又有什麼好害怕的呢!”小臉一抬,錢釧雅對著紅果無畏的咬下,忍住嗆烈的味道急忙再咬口水樹根中和,享受好滋味,當然也享受觀看別人齜牙咧嘴怪相的快樂,四個人最後幾乎都要笑彎了腰。

“我們現在應該比賽下棋,輸的人就罰吃紅果,不得配水樹根。”錢釧雅邊笑邊提議。

珍珍反應最快,“不要,小姐,你別害我了,應該比賽作帳,算得最慢的人罰吃紅果。”她嘿嘿笑看著胡德。

胡德緊張的抓抓頭,看到傅鳳兒頓時有了主意,“不是,應該比賽騎馬,誰最後一個我就罰誰。”

發現眾人的眼神都看向自己,傅鳳兒也聰明的開口,“不如就來吟詩作對吧,答不出的人受罰……”

他話還沒說完,珍珍和胡德已經一起搖手,“不行,不可以……”

“果然是書生;竟然提出這樣的比賽,嗬嗬……”錢釧雅笑得前俯後仰,坐不住身子歪倒向傅鳳兒,傅鳳兒則順勢將佳人摟入懷裏,一切看來是那麼的自然,沒人感到不對,所以笑聲依舊。

但就在聲回蕩在樹林裏,卻另外傳來馬蹄聲,馬蹄聲越來越近打擾到錢釧雅等人,他們轉頭看向聲音的來源。

西門遠跳下馬背,甫一入眼的就是坐在石上相依相偎的男女身影,而那女子非常不湊巧就是錢釧雅,看得他先是一愣,接著妒火無來由的漫天揚起,大步的來到她麵前。

“釧兒。”

“西門遠。”錢釧雅驚訝的看著眼前的男子。他怎麼來了?

“起來。”西門遠臉色不好的要扶起錢釧雅,但是她身旁的男人竟然先一步摟住她站起,令他的神色更沉到穀底。

錢釧雅一臉疑惑,“你怎麼會在這裏?”

西門遠不答反問,“這男人是誰?”手指關傅鳳兒。

“他是我的管事……”錢釧雅還未說完的話已被截斷。

“原來隻是個下人,那他就沒資格和主人站得這麼近,釧雅,你對屬下的管教太鬆懈了。”西門遠傲慢的瞪了眼傅鳳兒,大手抓著錢釧雅的手腕將她拉近自己。

錢釧雅卻不客氣的甩開西門遠的手,“放開我,你還沒說明你為何會出現呢!”

“釧兒,我聽到你在銀龍鎮發現礦場的消息,特地來恭賀你的,沒想到會在路上遇到,這真是太好了,我可以不用白跑一趟了,也證明我們還真有緣呢。”西門遠笑說。

“謝謝你這番心意,我也該上路,先走一步了,再會。”錢釧雅簡單地丟下話便想離開。

西門遠連忙攔住她,“釧兒,別走得這麼急,你想去哪?我陪你。”

錢釧雅拒絕,“西門遠,我們並非同路人,我也不需要你的陪伴。”

“我的釧兒,你就是愛說這麼無情的話,我們是未婚夫妻了,未婚夫陪未婚妻是理所當然的事。”西門遠笑著表示,還拋個得意的眼神給站在一旁的傅鳳兒。

未婚夫妻?傅鳳兒揚眉看關錢釧雅。

錢釧雅很不高興地駁斥,“西門遠,你別胡說八道,我和你非親非故,連朋友都談不上,哪來的未婚夫妻關係?!請你別開無聊的玩笑,我也沒空和你耗時間,我們各走各的,互不相幹。鳳兒,上路了。”她轉頭麵對傅鳳兒。

傅鳳兒神情緩下,對錢釧雅點點頭,兩人欲往馬兒走去。

西門遠怎麼可能忍受得了錢釧雅這樣的對待,伸手再抓住錢釧雅,錢釧雅已有了準備,身形一閃動,剛巧傅鳳兒又很默契的往前一站,就檔在錢釧雅麵前,阻止了西門遠的蠢動。

“西門公子,小姐已經將話說得很清楚了,請你別再糾纏了。”傅鳳兒冷聲開口。

“你這個奴才有什麼資格管本公子的事,滾開。”西門遠氣憤的一揮手揍向傅鳳兒,他早看這個小白臉不順眼了。

錢釧雅見狀,快速攬住傅鳳兒的腰身,護住他往後退,避開西門遠的拳頭,生氣地斥喝,“西門遠,你竟然動手打人,你想挑起爭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