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3)

廣場上生起了火,眾士兵圍圈而坐,這次參與平亂的士兵共有百來人,除了一小部分是宇文晟帶來的護衛外,其餘大多是從當地挑選而出,所以能為家鄉建功,眾人都十分開心,歡樂的氣氛很高昂。

千香閣的姑娘到達後,會場的情緒更加熱絡,眾人都放開心胸玩樂。

費嬤嬤來到宇文晟麵前,跪下恭敬問好:“奴家見過大將軍!”

宇文晟輕嗯了聲,示意她可以起身。

“謝謝大將軍!”費嬤嬤連忙答謝站起。

“交代你的姑娘要盡力伺候眾士兵們,別怠慢了!”宇文晟輕聲吩咐。

“是,是,奴家明白!”費嬤嬤態度恭敬的點頭應是。

“費嬤嬤,千香閣的花魁呢?怎麼還不叫她來服侍將軍?”桂堂沒見到花魁,連忙問費嬤嬤。

費嬤嬤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解釋:“纖纖姑娘不好意思見那麼多人,想私下在房裏伺候將軍,希望將軍能答應。”

“好大牌的姑娘,竟然和小王談條件?”宇文晟撇撇嘴不屑的說。

“不……不敢,奴家哪……哪敢和將軍談……談條件,求將軍恕……恕罪,奴家這……這就叫纖纖過……過來!”費嬤嬤以為宇文晟生氣了,“噗!”的一聲又跪下,結結巴巴連忙辯白,生怕自己的小命不保。

費嬤嬤嚇壞了的模樣讓宇文晟覺得好笑,這樣的小事他不會放在心上。“你起來吧,也不用叫那個姑娘過來了,她既然想在房裏等,就讓她等著吧!”

費嬤嬤心中暗自高興,冷汗早已濕透衣衫,若將軍真要纖纖立刻來伺候,她就玩完了,抹去冷汗,連忙退下,和杜五扶著褚纖纖到將軍房間。

“這就是將軍的房間。”仆人帶費嬤嬤來到房外,也疑惑的看了眼被扶著走,頭上還蓋著薄紗、好似昏迷中的女子。

“謝謝,我們帶人進去後,馬上就會離開。”費嬤嬤笑說,和杜五合力將纖纖扶入房間。

“她什麼時候會醒來?”費嬤嬤小聲焦急的問杜五。

“差不多半個時辰後,她醒來時體內的‘迷情散’正好發作,讓她春情蕩漾、舉止放浪,而將軍回房時一定也喝了不少酒,兩人便什麼都不會多說,直接就辦正事了!”杜五淫笑的說明。

“是這樣最好,萬一出了事,我們就等著人頭落地吧!”費嬤嬤皺緊了眉頭,心中忐忑不安。

“不會的,別擔心,就算明早纖纖醒來,腦袋也要迷糊個半天才會慢慢清醒,所以她什麼也不會對將軍說,放心吧!”杜五很有把握的告訴費嬤嬤。

事情已經到這地步了,她不放心行嗎?將纖纖安置在床上,費嬤嬤扯去裏著纖纖的披風,露出她一身輕紗的暴露穿著,費嬤嬤和杜五急急的離開房間。

慶功宴開到越晚越熱鬧,在千香閣姑娘的溫言軟語下,眾士兵身心都放鬆了,談笑聲不斷。

宇文晟喝了不少酒,本來還想和眾人繼續同樂,但桂堂提醒他房裏還有個花魁等著呢!

對此,宇文晟不太感興趣,美女他見多了,在邊關就有兩個能並稱北方第一美人的女子陪伴,她們是賣笑不賣身的青樓名伶,在跟了他之後便死心塌地,他若喜歡大可以將兩人都納為妾,隻是他懶得處理這些繁瑣的事,她們了解他的脾氣也不敢囉唆,乖乖的陪著他,不求名分,不搶地位。在宇文晟的觀念裏,女人就該如此,聽話順從是女人的本分。

所以對這個南方美人,說實在他沒多大的玩興,不過屬下的美意他也不好拒絕,若看不順眼大不了叫她走,也不是難事,因此宇文晟站起,踩著微醺的步履,沒有屬下護送,自己走回房間。

褚纖纖在全身如被火焚的難受情形下醒來,隻呆了一剎那,立刻就記起目前的情勢,她慌了手腳,想起身逃開。

可是一下地,頭重腳輕的感覺讓她站不穩腳又跌回床上,咬著牙,她無心去理會眼角直湧出的淚水,現在沒有時間哭,她要做的是趕快離開這個骯髒的地方。

原來救她的費嬤嬤是妓院的鴇母,費嬤嬤救她不過是想將她推入火坑,知道實情時整個人都傻住了,回神後她隻想趕快逃走。

可是費嬤嬤哪肯讓她離去,軟硬兼施的要她去服侍一個什麼大將軍,說可以榮華富貴一輩子,顯赫風光一生,她當然死也不肯答應了!為求自保,她隻好老實說出自己的身世,以她總督千金的身分,她想費嬤嬤一定不敢對她胡來。

她沒想到費嬤嬤不相信,還譏笑她胡說八道,任憑她解釋了幾十次,還拿出娘交給她的信當憑證,費嬤嬤依然說她是亂編唬人,不但搶走了她的信,還要她不準反抗,否則會有辦法讓她答應聽話,然後她就被囚禁起來了。

褚纖纖急瘋了,哀求費嬤嬤放過她,也努力在房裏找出路要逃跑,可是都沒成功,最後她隻能縮在牆角抱頭痛哭,上天為什麼要這樣折磨她?竟然讓她淪落到妓院裏。想到費嬤嬤要她服侍男人,她就想吐,不要,打死她也不會同意,不要!

她哭了一整晚,沒吃沒喝,隻希望自己能立刻死去,不要留在妓院被侮辱。

第二天,費嬤嬤進門來問她的意思,她原本乘機要逃出去,但是門外站了四、五個大男人,她逃不掉,隻能求費嬤嬤相信她真的是總督的女兒,求費嬤嬤快放她出去。

費嬤嬤沒將她的話聽入耳,仍是逼她去伺候那位大將軍,褚纖纖覺得自己要崩潰了,坐在地上痛哭,喊著娘救命,希望娘快來救她,救命啊!

費嬤嬤和她耗了一天,最後費嬤嬤也沒耐心了,便要人強逼她喝下一種帶著藥味的烈酒,說她這樣就會聽話了。

褚纖纖猜也猜得出自己喝下的一定不是好東西,所以拚命掙紮不喝,灌入她嘴裏的酒也都盡量吐出來,不過仍是被濃烈的酒味醺倒了,不支昏過去。

醒來後,褚纖纖就發現自己在另一個陌生的房裏,她沒有第二個念頭,隻想立刻離開這裏。

褚纖纖扶著桌椅一步步吃力的往門的方向走去,才移動四、五步,就走得她氣喘籲籲,到底費嬤嬤是喂她吃了什麼藥,為何一點力氣都沒有,連走路都這樣困難,真能逃得出去嗎?

纖纖感到灰心,眼淚又成串落下,她舉起衣袖要擦眼淚,入眼的薄紗讓她嚇了一大跳,趕忙低頭審視自己的衣裳,天啊,她……她竟然穿著單薄的紗衣,連肚兜也沒穿,身軀完全顯露出來,羞得她瞼又紅又白。

現在該怎麼辦?難道她要穿這樣出門?萬一被人看到了,她還有臉活下去嗎?可是她也不能留在這裏啊,那個什麼大將軍可能馬上就要回房了,他對自己的企圖……纖纖沒有勇氣再想下去。

現在成了既不能跑又不能留下的局麵,進退都沒有路,褚纖纖心力交瘁,再也撐不住坐在地上失聲痛哭,怎麼辦?她該怎麼辦啊?

宇文晟走入房中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一個女子坐在地上痛哭流涕,難過的哭泣聲聽起來好似她受了多大的委屈,低垂的瞼看不出她的相貌,但是她聳肩抽氣的模樣挺讓人心疼,宇文晟心中不由得閃過一抹憐愛。

靠近那女子,宇文晟蹲下身,大手抬起了她的小臉,要看看她的真麵目。

驚訝同時寫在兩個人的臉上,宇文晟是為了纖纖的美麗,果真是個閉月羞花的大美人,得天獨厚,讓人驚豔,這是一張能讓所有男人心動的臉蛋。

纖纖先是被突來的動作驚嚇住,等看清眼前貼近她的是個男人時,尖叫一聲,慌亂的手腳並用要遠離他。

宇文晟對纖纖激動的舉止有些不解,但他對她的美麗很滿意,所以不在意的摸了下她的小下巴,輕挑出聲:“你就是要在房裏伺候我的花魁嗎?長得還真不錯!”

“不要碰我!”纖纖驚叫,立即揮手打去宇文晟的大手,像要擦去什麼髒東西般,用力的拭著被宇文晟摸過的地方。

宇文晟眉頭皺起,他不喜歡她眼裏憎厭的目光,憎厭,竟然會有女人用這樣的眼神看他?宇文晟心中不悅。

“你忘了你今晚要做什麼嗎?”宇文晟刻意貼近纖纖,語氣低沉陰邪。

“啊……別靠近我,你找錯人了,我……我要走了!”纖纖焦急推拒,掙紮著爬起要離開。

“你要走?”宇文晟眉毛蹙起,語氣又沉下幾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戲弄他嗎?

纖纖不願意和男人在同一個房間裏,扶著身旁的桌子她奮力站起,腳步踉蹌的想快快離開。

宇文晟身影一閃,輕鬆的就轉到纖纖的麵前,冷著臉看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說!”

纖纖緊急煞住自己,以免撞上宇文晟,她往後退幾大步,臉上全是戒備抗拒的神情,結結巴巴叫:“讓……讓我離開,我……我不是你……你要的人,我是身……身不由己,讓我……我走!”想繞過宇文晟往門口走去。

宇文晟哪肯就這樣放她走,他跨兩大步又貼近了纖纖,“你叫什麼來著?嗯,纖纖,你的名字是纖纖嗎?”他記得費嬤嬤說出這個名字。

“我……我是叫纖纖,可是我……我不是……唉,我不會說,反正我……不要留在這裏,你讓開,我要走了!”纖纖臉上浮起了厭惡的表情,不想和男人多說話,心中隻有趕快擺脫這一切的念頭。

又是這樣嫌棄的神情,這回宇文晟看得清清楚楚,而且很明白這個女人嫌惡的對象是他,這令宇文晟感到被冒犯,他的臉色更難看了。

“你既然叫纖纖,又是從千香閣出來的姑娘,就該好好盡你的本分,這樣就想走,你以為小王是什麼?供你消遣的樂子嗎?”宇文晟微瞇起眼,語氣不善的靠近纖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