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牢房裏顯得是那樣的脆響,而那個大漢,手下依然沒有停,他是專門執行的人,對於這等刑罰是見怪不怪了。
他們看著火鳳吭都沒吭一聲,心裏都不免佩服,但是他們的差事就是這樣的,容不得,他們心軟,他們的心軟,就是喪命。
火鳳咬緊牙關,忍受著身上的痛楚,幾日的水牢折磨,意誌都快渙散,那皮鞭的抽打,更加的讓她痛徹心扉,然,她忍。
咬緊牙關愣是不吭一聲,低著頭,任由那皮鞭抽打,她也沒有哭喊,眼淚似乎已經流幹了,她在前世訓練,也經受過皮鞭,但是此次,她終究忍受不住,暈了過去。
冰涼刺骨的意識,是她醒來的意識,睜開眼睛,看見那牢頭拿著那冰涼的冷水,往她臉上潑著。
她吐出一口水,因為剛醒,張嘴呼吸,那水就那樣進入了嘴裏,嗆得她一陣咳嗽,然後吐出分不清是水還是血的一口液體,順著她的嘴角流出。
她苦笑,連吐口水的力氣都沒有了,她還真是苦命的人呢,這筆仇,她記下了,歐陽天,這樣的痛苦和折磨,他日,必當百倍奉還。
每天都是如此,她的氣息開始微弱,那牢頭,給她往嘴裏塞著飯,她保持著最後一口氣,奄奄一息的架在那木架上,每日的五十皮鞭依舊執行著。
一身戎裝的李奇騎在戰馬上,回首看著那將軍府,然後毅然決然的啟程,趕赴邊關。
倉七國出兵攻打皓月國,這麼突然發生的事情,讓百姓都頓時驚慌不已,百姓在道路兩邊,不知道為何,皇上要出兵攻打皓月。
都紛紛看著那騎在戰馬之上,一身盔甲的將軍,這是他們國家的戰神,他們都很是尊重,但是對於戰爭,他們都無比的厭惡,最後遭殃的是他們百姓。
李奇回頭看著那皇城,他終於按捺不住下手了,而他必須上戰場,因為他是將軍,再有,他有著不得不去的理由。
“風,你回府,照顧好夫人。”李奇看著跟在他身旁的風,風一直跟在他身邊,而這一次,他讓他回去。
“是,將軍保重。”風想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然後策馬,往回奔去。
火鳳在牢裏,突然一陣光線射了進來,歐陽吉站在牢房門口,看向裏麵,那奄奄一息的人兒。
他的眼睛看著她身上,已經沒有完好的肌膚,一個女子,是何等的注重自己的肌膚,而現在,那皮開肉綻的樣子,讓他的眼睛,都忍不住一陣刺痛。
“來人,將人鬆綁,送至將軍府。”歐陽吉一句話,牢頭將已經昏迷過去的火鳳,解了下來,然後就從外麵走進人來,接過她,往那牢房外走去。
風扶著火鳳,她已經昏迷,他狠了狠心,伸手將她橫抱了起來,將軍讓他回府好好照顧夫人,如果他不回來,那麼她,是否還有命在?
風將火鳳護送回了將軍府,立刻找了大夫醫治,她那臉上的麵具依舊沒有摘下來,不知是歐陽天故意的還有有意的,反正,就是沒看見火鳳的臉。
“這,大人,她的傷已經感染,發著高燒,老朽無能為力,請另請高就。”老大夫來到將軍府,看著床上的女人,一身衣服都已經滲進了肉裏,全身無一塊完好的肌膚,這讓他從醫多年,都無法下手,隻能對著風說著。
“老大夫盡管醫治,我再找人,怕是來不及了。”風也知道此刻的她,是怎樣的不好治愈,但是將軍臨走,特意交代,定要好好照顧夫人。
如果將軍知道夫人受了如此嚴重的傷,不知,他還會不會上戰場,風歎了一口氣,然後哀求的看著老大夫。
“哎,也好,老朽盡力而為,但是請大人做好心裏準備。”老大夫,用鹽水沾著那棉布,一點點的揭開她身上那陷入肉裏的衣服,他歎息,真是慘不忍睹啊,誰這麼狠心,居然將一個女子打成這樣。
風出去,留下倆個丫鬟,配合老大夫診治,他都看著心顫,皇上真是狠,將人打成這樣,將軍居然毫不知情,他在想著是否,將這件事告知將軍。
可將軍這是上戰場,如果一分心,必然會出現差錯,所以風瞞了下來,就給將軍傳話,說夫人暫時很好。
如意在屋內坐著,聽丫鬟說,那風管家,竟然抱回一個女子回來,而那女子渾身是血,她疑惑的看著站立在那裏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