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上掛滿了各式各樣、令人毛骨悚然的用刑工具。這些工具從簡單的鞭子到複雜的刑具一應俱全。每一件都散發著生人的氣息,進來就好像可以看到曾經發生過的殘忍場景。每樣工具都幹幹淨淨,似乎從未用過。屋內的中央擺放著一張木製的審訊椅,椅子周圍散落著一些繩索和鐵鏈。
文潯嶼坐在椅子上,雙腿交疊,骨節分明的手把玩著手裏的匕首,良久,一雙狐狸眸子微微抬起看向眼前被綁在架子上的人。
“怎麼,還是不肯招嗎。”薄唇微啟,語氣冷淡,一身雲藍單坐在那就已經與整個房間格格不入。
“我……我真的不知道。”被綁在架子上的人聲音帶著恐懼與顫抖。
文潯嶼站起身,慢慢地走到那人麵前,舉起手中的匕首,在對方的臉上輕輕劃過。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他的聲音平靜得讓人害怕,眼睛緊緊盯著黑衣人的眼睛。
被綁之人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汗水順著額頭滑落。
“我說,我說!”終於,在極度的恐懼下,他選擇了妥協。
從密室出來天色已漸晚,合上密室的門,文潯嶼走到棉榻上坐了一會,眼神一直盯著茶水,手中下意識地轉動著杯子,思考著剛剛他的供詞。文潯嶼眉頭微皺,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他回憶著黑衣人的證詞,試圖從中找出破綻。
忽然,他想到了什麼,起身朝著某個方向急速掠去。
夜幕籠罩下,他如鬼魅般穿梭在街巷之間。
片刻後,他來到了一座破舊的府邸前。
推開門,裏麵彌漫著腐朽的氣息。
他一步步走進內室,在黑暗中摸索著。
最終,他在牆壁上發現了一道暗門,輕輕推開,一條幽暗的通道出現在眼前。
文潯嶼毫不猶豫地踏入其中,通道盡頭是一間密室。
密室中,擺放著各種珍貴的寶物和一封泛黃的信件。
他拿起信件,仔細閱讀起來,臉色變得愈發凝重。
許久不來,最近發生了不少事,看來在廟會時遇到的刺殺不是意外,膽子倒是挺大,敢到他頭上來撒野。
嗬。
文潯嶼冷哼一聲,信中的內容讓文潯嶼的眼神越發冰冷。他將信件收入懷中,轉身離開密室。
一出府邸,他便施展輕功,回到家中,文潯嶼簡單收拾了一下,便坐在桌前,思考下一步的計劃。他知道,對手既然已經出手,就不會善罷甘休。
而他,也絕不會坐以待斃,必須要準備點什麼才好。突然,敲門聲響起,文潯嶼打開門,門外站著一個陌生的老者。老者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便是文潯嶼?”文潯嶼皺眉,“閣下是誰?找我何事?”老者微微一笑,“我受人之托,前來給公子送一樣東西。”說著,他遞過一個木盒。文潯嶼接過木盒,打開一看,裏麵是一株罕見的靈藥。“這是......”“這是那位故人送給公子的禮物,他說公子一定會用到。”老者說完,便轉身離去。文潯嶼看著手中的靈藥,心中疑惑不已。
受人之托,是誰,送這藥又有什麼用意。文潯嶼關上房門,仔細端詳著手中的靈藥。這株靈藥散發出奇異的香氣,顯然是非同一般的藥材。
送藥之人究竟是誰?
正當他思考之際,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文潯嶼立刻警覺起來,身形一閃,隱藏在暗處。隻見一個人影緩緩走近,停在門前。來人輕輕推開房門,踏入房中。
文潯嶼定睛一看,是一位女子,她身著一襲黑色夜行衣,麵容美麗而冷峻。
女子看著文潯嶼,眼中閃爍著光芒。\"文公子,別來無恙。\"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卻帶著一絲冷意。
“出來吧,我沒有惡意,隻是想和你談談。”
文潯嶼警惕地問道:\"你是何人?為何會來這裏?\"
女子微微一笑,說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助你達成心願。\"文潯嶼皺眉道:\"你知道我的心願?\"
女子點頭道:\"是的,我知道你在尋找真相,而我恰好有你需要的情報。不過,我有一句話送給你。\"
文潯嶼凝視著女子,沉默片刻後開口道:\"什麼話?\"
女子目光一直看著他,嘴裏說出一句話,
“心有所愛,亦能放下所有。”
文潯嶼心頭一震。
“到時候,你便會明白了。”黑衣女子頓了頓,“至於你想要的,我定會竭盡全力幫你。”
“這次我來就是為了提醒你,他們開始動作了,隻不過,這個黑衣人隻是給你的一個提醒,不僅是你,還有她。”黑衣女子眼含笑意,“那我們下次再見。”
女子閃身頃刻間消失,文潯嶼站在原地,出神的看著女子消失的方向。
心有所愛,亦能放下所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