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佳佳覺得很冷,仿佛骨頭縫裏都透著寒風,她也很疼,頭疼臉疼,渾身疼疼的,他恨不能張嘴大叫。

心裏如同著了一團火,燒得她仿佛一張嘴就能噴出一團火來,總之哪哪都不舒服。

嘴唇幹裂,舌頭仿佛都不是自己的,徐佳佳覺得自己難受的恨不能立刻死去。

她口幹舌燥,火仿佛要把他她燒死了:“好難受,好難受,救我!水!”

徐佳佳呢喃著,他以為自己在大聲呼救,其實不過如同脫水的魚一般,張著嘴。

直到,感覺一股甘霖被喂進嘴中,通過了火燒火燎的嗓子滑入到肺腑,讓他胸口如同火燒般的感覺有一絲絲的壓了下去,甚至額頭上也仿佛一股清涼。

徐佳佳歎息了一聲,因為那股清涼,總算是讓她舒服一些,昏昏沉沉的,再一次昏睡過去。

看到床上昏睡過去的少女,劉氏忍不住抹了抹眼淚,額頭上替換下一條濕帕子,趕忙端著水上外麵去換。

門口站著一瘦高的漢子,漢子麵白無須,如果不是一身短打,雙手沾滿泥土,看麵部還以為是哪裏走來的書生。

漢子滿臉焦急,看著劉氏走了出來,趕忙迎了上去:“娘子,佳佳她!”

來這漢子竟然是劉氏的丈夫徐長生。

劉氏聽到徐長生的話,抬頭看了一眼徐長生,眼眶通紅,幾度哽咽。

徐長生看到劉氏這個樣子,臉霎時越加白了,身體都忍不住晃了晃,一臉悲痛,仿佛不敢置信:“佳佳難道難倒她?”

劉氏看到徐長生這個樣子,到底是咽下了哽咽,搖了搖頭,眼淚卻止不住的流了下來:“佳佳如今高燒不退,我雖說用井水替他擦拭,也不過就是稍稍減緩,在這般燒下去,幾別不丟掉性命,想來也會如同村東頭的二麻子一般!相公,咱們咱們可就隻有這一個閨女,我…”

劉氏,想要說什麼?可是抬頭看一眼,骨瘦嶙峋的丈夫,看一眼家徒四壁的,茅草屋,到嘴的話,硬生生的咽了下去,仿佛缺水的魚一般,張了又張,卻愣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我去,我去找族長!”徐長生沙啞著聲音說道,說完不再理會流逝,轉身踉踉蹌蹌的向外跑去。

劉氏聽到徐長生的話,先是一愣,等看到徐長生不管不顧的向著院外跑去,卻是驚了一跳,咣當一聲,手裏的盆子落在地上,劉氏卻顧不得去撿盆子,以及顧不得盆子裏的水濺到了自己的身上,而是大喊一聲,向著徐長生奔去,奔到院門口,這才緊緊的抓住了徐長生。

“長生!非生不可!”

劉氏急的直喊,眼眶通紅,卻是執著的搖著頭,不想讓徐長生去找族長。

徐長生本來可以掙脫流逝的手,可是看著劉氏激動的神色以及被濺濕的衣裙,到底是止住了腳步,回頭看向劉氏。

劉氏拚命的搖著頭,想要告訴徐長生什麼,可是幾度哽咽,讓他竟是連話都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