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自己人(1 / 1)

“你,你是……”椅子上的人被蒙著雙眼,緊張的大汗淋漓,連布條都有些浸濕了

“我沒有惡意,劉少主,我打探了你的底細,直知道你並非心存歹念之輩,故才找你相助。”那人顯然用了什麼特殊手段,聲音模模糊糊聽不真切,不過見人並非要行謀財害命之歹事,劉泊遠的心暫且放了一放。

“那你說吧,有什麼事,我還有人要見。”劉泊遠想起自己小弟陳姿書,也就是骨縹昨日所交代的事,有些心急,畢竟時辰也不知道耽擱了多久,治病這事自然是早些更好。

“倒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近年來你可有發覺天樞有何異動?”

劉泊遠雙手被綁,尷尬地冥思苦想了半晌,支支吾吾道:“不瞞你說,我雖有少主之稱,但卻是六個少主中最…閑散的一個了。這長老平日裏總是閉關修煉,也就他貼身那幾個大弟子能接觸接觸他。若說異動,也就是他那弟子越來越內向,變得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受什麼刺激了。”

“很有用,諸如此類,你可還有什麼消息?”那人聲音忽遠忽近,劉泊遠在一片黑暗中顯得無比被動。

他別扭著開口:“那個,你先把我放開唄。你說咱倆這無冤無仇的,你上來就盤問我這機密,連點好處也沒有……”

“砰!”

沒等他說完,遠處大門轟地一聲巨響,兩個人從塵土飛揚中走來。

“不愧是研究兵器的,機關做的好生精妙!”沈槿擦著臉上身上的灰,大聲嗬斥道。

另一邊骨縹上前解開了劉泊遠身上的繩子,蒙眼的黑布條也一把扯了下來。

“往日隻顧得你靈器研究的透徹,沒想到綁架也是精通啊,謝蘭苕。”

謝蘭苕頭戴黑色鬥笠,一言不發,沈槿上前去,一把將鬥笠掀開,看到了謝蘭苕陰惻惻的眼睛。

電光火石間,謝蘭苕將腰間匕首一抽,直直抵上沈槿脖頸。

“你倆都別動,過來我就殺了她!”謝蘭苕的聲音依舊模糊,這次三人清楚地看見她嘴邊戴著的一個微小木盒,變聲的原理大概在那之中了。

“我們好意要門派少主來助你治病,你竟如此不識好歹,你……”

沈槿的話被刀刃堵在了喉嚨裏,最終閉上了嘴。

“我並非出於惡意綁架,既然事已至此,我早已調查你們三人背景,也沒什麼好隱瞞了,這次綁架是我擔心我的調查結果準確與否……”謝蘭苕顯然有些著急,像隻受驚的野兔一般眼眶微紅。

她慢慢放開了沈槿,轉身將被打碎的石門恢複了原狀。在石門緩緩關閉的時間裏,三人認真觀察了室內的環境,發現這裏就是一處簡單的石窟,結合劉泊遠暈倒的時間和謝蘭苕居住環境,大致能確定這就是她後院的山洞內了。

“你們三人都還未經曆天樞洗腦,劉泊遠,你知道為何那些弟子都瘋瘋癲癲麼?正因為他們都是你們敬之愛之的長老的祭祀之物。沒有哪個神智清醒的人會願意心甘情願送上自己的性命,可癲人就不同了。”

“你在胡言亂語什麼….?”骨縹皺起眉頭。

身旁的劉泊遠聞言拍了拍骨縹:“好了姿書,她既然知道了這些,那也不需要留活口了。”

語畢,除劉泊遠之外的三人全都大驚失色,在謝蘭苕將手搭在刀柄上時,劉泊遠忽然笑了起來:“逗你的,大家都是自己人。”

骨縹和沈槿癟了癟嘴,看向劉泊遠:大哥,你不是剛被綁架過麼?

“自己人?”謝蘭苕神色複雜。

“必須的 。我明白你想知道什麼了。主上都想什麼,我們做少主的也自當‘察言觀色’。自皇帝駕崩後,天樞的血腥味是地日益濃厚了。你們常年在外試煉不清楚,我們可都是在長老眼皮底下過日子。”

劉泊遠表情凝重起來,“主上他意圖謀反,是皇帝死前就存在的念頭。不知是誰推波助瀾,直接了結了皇帝,如今他日日獻祭,為的就是一統天下。姿書,你常年跟在我身邊,我與你推心置腹,小槿是你的朋友,我相信你們兩個。今日之事,天知地知,你們什麼都沒聽到,懂不懂?”

謝蘭苕神色凝重地要滴出血來,有滴清淚滑落,她在沒人看到的地方輕輕用袖子抹去。

他會血償的。兩個人的命,我要你千百倍地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