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棺(7)(1 / 2)

陽心廷隻是懷疑一點而已,因為他們的探子也僅是從山國得到了一些支零破碎的信息,隻能說暗中下手的那一方人手段非常幹淨利落。

至於那些人為什麼要如此費盡心思將劍棺送回蓬萊她便不得而知了。

繼流嵐也有些不解,陽心廷沒有說什麼轉身便想離去了。

轉身時她才發現門口站了一個身著五彩織衣的年輕姑娘,一身五彩霞衣,非常絢爛。銀色的寶釵在她烏黑的頭發上閃著奪目的光輝。她是個麵容非常耐看的姑娘,目光冷靜,甚至有些寒光。她淡淡的盯著他們。她愣了一下,竟不知這年輕姑娘是何時就來到他們身後的。

年輕的姑娘走了進來站在一側對他們行了一禮,隻是目光依舊不饒人,像兩把利劍。她想。

她走出去時,問道:“那個年輕的姑娘是什麼人?”

繼流嵐說:“是洪·多那的女兒。聽說這次是她向山國之王請求與父親前來蓬萊的。”

“哦?那可真是有意思的姑娘啊。”她說。

繼流嵐沒有說什麼。

“那劍棺上的字,你認識嗎?”她問。

繼家先祖是以考古為生的,雖然繼流嵐棄商入仕,那也不代表他失了先祖的本事。

“不是全部認得,陽小姐看出了什麼嗎?”

“天啟五年,我將神劍葬於壤求,謝罪天地。”

“天啟五年嗎?”

蓬萊有著很多曆史都是不曾公開的。在蓬萊人民的意識中,沒有長存的曆史,故爾也很容易造成文化流失。

“是的,天啟五年正不是神衛戰爭的結束嗎?”她這樣想,卻也知曉那段結束的曆史其實是以另一種方式延續了下去。

“天啟五年,而且他稱自己的劍為‘神劍’,這樣的劍,曆史中卻隻有一把而已。”

繼流嵐聽了,仍是沒有說什麼。

她不是想點撥繼流嵐什麼,隻是他是南華開身邊有用的人才她才會這麼講。如果他夠聰明,便知道在以後的日子裏要注意什麼樣的事情。也許不會突然的發生,但也許會突然的爆發呢?

“因為自己所犯下的罪,所以才將自己的劍封印嗎?”

“恰恰相反。就我了解的曆史,初代藍神衛似乎是處於被動的,最後他不正是被趕到了神州嗎?路過壤求,也就是今天的山國時才埋了自己的劍。”

繼流嵐將她送到門口,說:“您路上小心。”

陽心廷戴上帽子說:“謝謝。也請你注意這裏的變化。”

繼流嵐行了一禮,她轉身上了馬車離開了。

繼流嵐看了一下,心中想到她所說的話,

接棺之日,自永樂郡至皇城的正天門,一路上人山人海。幾乎是所有人都從家中出來了,就算不為劍棺也為了看熱鬧。老老少少,擁擠而有序的站在大路邊上。

這路邊自然是有無數攤位的,工藝品琳琅滿目,手飾玩偶紀念品花樣繁多。水果也是樣樣俱全,個個光澤鮮亮,果香飄逸。

逢平似乎很久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麵了,他顯得有些激動,四下裏到處張望著。

他向前走去,便不再看身邊的人,在這如潮水般的人群中,他感覺到曆史的流失。甚至找不到自己的落腳點了。

忽然,史顏便跳了出來拍了他一下,並叫道:“逢先生,怎麼又是你落隊!”

他被罵了個狗血淋頭。雖然他覺得這個女人那晚消失後第二天中午才出現在大家麵前的行為已經非常沒有職業道德了,但她不管不顧大家鑽到房裏睡了一整天的行為更叫他覺得可氣。沒見過如此不負責的導遊。

可是她居然在出現之後僅用了三分鍾就讓遊客完全忘記了她不負責任的舉動。

但是罵完逢平,她居然一轉身就笑嗬嗬的招呼著身後的大叔大媽們跟著她的步子向前走。

逢平鬱悶的看向她,並覺得這個漂亮的女人還真是凶!

史顏一邊打著噴嚏一邊給她的客人講她所指的神諭壁。

她說:“這裏呢就是神諭壁了,在外界來看,許多人都認為蓬萊是神靈庇佑之地,而且這裏的人也相信神靈之說,啊嚏!為什麼叫它是神諭壁呢,就是因為在五百多年前傳說這裏出現了天文,指示著當時的領導者創造出一個國家,這個國家就是現在的蓬萊了。啊嚏……現在,大家仍然可以看到這壁上的字跡,但這並不是五百多年前的字跡,而是這神諭壁出現的第二次神靈顯示,便是十八年前留下來的關與聖君的天旨。”她說著並舉起手中的小旗子指向那麵青色的懸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