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華曆258年臘月初的夜晚,臨溪被大霧籠罩。酒吧裏喝得爛醉的人們胡亂的嚷著。
昏暗的燈光下穿梭著身穿委特爾正規軍的軍服。
“啪”一聲響。
“MD!長沒長眼!踩到你爺了……”委特爾軍人話還沒說完就讓人一拳打倒在地,同時打人的那位爺還說了“TMD,敢在這罵人,我們華國可是極其文明的哩!兄弟們!扁了他!”
“啊!”“呀!”“哇哇!”“砰!砰砰!”“通!通!”
霹靂啪啦,稀裏嘩啦!酒吧裏的醉鬼們開始摩拳擦掌的動起手來。剛剛還東倒西歪的人動起手來沒半分醉酒的樣子。
沸騰了!
要跑的人跑了,還有人正往裏麵擠著。
店裏打到熱火朝天,該摔了摔了,該砸的也砸了,最後又嫌棄地方太窄不夠展露身手。所以他們相互推擠著跑到外麵的街上。
巧合的是,街上還有一隊士兵路過。見到這情景,他們就好像十多年沒有開過葷的屠夫,掂起手中的家夥就向鬧事的醉鬼們撲殺過去。
委特爾的醉鬼眼前一亮,知道那是刀。但是沒辦法,他們委特爾那邊沒酒吧,到這邊來喝酒就必須把武器給繳了。
那人心下有些涼涼的,他心想,死在這裏總是不劃算的。
對方一個急閃,快速抓住士兵的手臂,隻聽“咣啷”一聲,刀落在地上發出了響聲。有人喊道:“那蘭大人萬歲!”隨後還有人立即喊道:“殺了他們!”
但這個“他們”是誰,眾人自己心裏明白。
這地方本是邊境,人少。經他們一鬧,街上立刻沸沸揚揚全是士兵。老百姓都插好了門拜觀音去了。
頃刻,原本隻是拳打腳踢的場麵就變成了乒乒乓乓的兵刃交接。路邊堆積的雪被一層紅色液體迅速覆蓋。
此地與飄零不過幾千米的距離。打殺聲傳到那邊時,恰好有一堆人馬立刻來到的界河。深冬了,飄零的人踩著冰飛也似的殺了過來。
臨溪的守軍立刻得到口令,二話不說,一揮手就又是一大拔的人,那人多得都超過了正常守衛的人數,一個個殺氣騰騰。
在這樣一個平坦的邊界處,雙方的人都像野狗一樣死咬著對方不肯鬆口,盡管他們耳中不斷傳來同伴以及對方之人的慘叫聲。但他們大概是一定要將對方殺個片甲不留才肯罷休。
街上混亂不堪的時候,偏偏有那麼一輛不識趣的車子駛來。無奈前方殺氣正盛,道路正堵。
車子打起鳴笛來。前方被照到的士兵轉身大叫起來“MD!哪來的!沒看到這正在清街嗎!”
他話剛說完,就慘叫一聲翻在地上打起滾來。由於場地有些混亂,沒有人注意到這點變化。
不太確定對方是什麼人。
羅沐從車上跳下來時便站在邊上看著了。直到他盯中了目標。在黑夜中瞅上的目標也是一團黑,但他手中的劍卻是舞的極快。他隻是剛到對方身後,那人便嗖的消失掉了。
他說:“我看到一個。”不等藍衣說什麼,他便衝了進去。
此時,外圍傳來“唉呀!”“唉喲!”“呃!”的聲音,皆著“撲通”“撲通”又“撲通!”
高跟鞋踩的分外響亮,那蘭跨了一步問道:“來的人是誰?”對方一個箭步來到那蘭麵前。雖然在之前所有人都以為來者是飄零的援手,但是那蘭卻被對方一拳打翻在地,並說:“我是你姨母她妹妹老公的姑奶奶!”
那蘭這才回過神,怒吼道:“丫的!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