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翼(1)(1 / 3)

“要麼成功,要麼功成。”

這八個字是楚越前離開飄零之時鍾畢送給她的話。其實,意思也就是,要麼活著回來,要麼死著離開。

送行的人不多,離開之時天還未亮,隻有鍾畢身邊的一些官員,包括那布拉,墨劍,夏柳等人。而楚越前這邊隻有麥禾生和那蘭平衛。

麥禾生裝好了一切行禮和吃食,那蘭平衛卻還在那裏偷偷哭泣著說:“我不想去送死啊!”

麥禾生便給了他一腳說道:“又不是讓你去送死。”

“這和送死有什麼區別嘛!”

鍾畢對楚越前行了一個軍禮道:“請保重。”

楚越前嚴肅著一張臉對他行彎腰禮道:“在下一定不負所托。”

事後她總是感覺,那是一次參加送葬禮的感覺,而葬送的人就是自己。

委特爾與華國的節日幾乎相同。大年夜之天兩邊同樣熱鬧,這樣的熱鬧則需要兩國政府的維持。委特爾是多事之秋,隻是因為月城堅固的伊修達斯係統存在,才沒有動其根本。眼中所見的國泰民安,是人民帶著希望與崇信構畫而出的。盡管舊世毀滅,新世開創,鬥爭卻也從未消降除過。

為了人民而前進。

楚越前從飄零出發之時做出決定,如果飄零無法取得獨立,她就永遠不踏進委特爾。

那蘭第一次進入家族內部,心情小小的激動了一番,一路走來也終於發現飄零是有多麼的貧困,飄零中區的繁華在家族內部也不過是鳳毛麟角而已。

楚越前卻對他說:“遍看整個神州,最富饒之地莫過於華國的上都,月城不過排在第四位而已。”

“什麼?我們老家才排在第四?那第二和第三呢?”

“天址和千界屋。”

“哦?”那蘭若有所思的托著下巴說道:“居然是神水和日都啊。”

越前看了一眼後麵的馬兒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麥禾生發現她越是接近月城,歎氣的次數便愈多了。

“做你能做的事情,就已經是對得起所有人了。”

越前抬頭看著眼前漸漸顯露而出一城角,說道:“對我來說,不是這樣的。”

“前麵……就是了?”

麥禾生抬眼看了一下,“嗯,是月北門。”

楚越前心間隱隱作痛,她記得她離開那一年,月北門破爛不堪。

麥禾生閉上眼睛低喃道:“原來我離開這裏已經很長時間了,本以為不會思念,可是回到這裏之後還是會按捺不住心中的愉悅。越前……”她回頭看向楚越前。

“越前……”

她昂頭道:“我離開這裏快十年了……”

那蘭看著她們兩個在前麵感慨,心中莫名不愉快,嘀咕著說什麼你們到是睹物思往昔了,誰能保證他們可以活著回到飄零呢?

越前仰著臉,像是幼小的孩童一般。而她心間的躍動使她變得焦躁不安,或許該說是心內產生了恐懼感。

“越前。”麥禾生回頭叫了她一聲。

“嗯。”

那蘭說道:“大人你怎麼了?突然間神不守舍的。”

“沒事。”

“到了。”麥禾生指著一千米外敞開的大門對越前說。

是清晨時間,霧氣已經緩緩散去,甚至可以看清守在門前之人。若要仔細辨認,她甚至可以在腦海裏搜尋到他們年輕的模樣。

十年……很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