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川大人,請您等一下!請……”
“滾開!還要等到什麼時候!等到月神大人被人行刺嗎?”
砰的一聲響,門被強行踢開。落入眼內的便是秀川明正怒氣衝衝的臉,他手持一把長劍,迅速揮起壓在楚越前的肩頭,道:“大膽楚越前!你與鍾畢合謀暗殺月神叛變之謀已經暴露!”
“月神大人!”外麵衝進來的人神色擔憂的喊道:“秀川大人他……”
房間裏陡的變靜,靜的那人話都不敢再說下去,隻得冷汗涔涔的盯著麵前的場景。
西源被嚇了一驚,伸手就抓住普無驚的衣服。但依然固作鎮靜的盯著他們兩人,總覺得稍有不慎便會有人死在自己眼前。這可不是她想看到的內容。
然而楚越前竟然毫無反抗。
西飛戈淡淡的說:“出去吧,若是有其他人要來便讓他們進來,不用攔著。”
“……是!”
“楚越前並沒有要暗殺月神大人,也並沒有陰謀判變。”
“一派胡言!”他喊道:“你這樣做是想毀了秀川,是在詆毀楚家!”
然而楚越前的目光也並沒有看向他,從他的劍落到肩頭時就沒有注意到他的殺機。不是冷靜,相反她非常緊張,是因為前方的老人。西飛戈讓她內心顫抖,她冒著生命要說出來的話在此卻是無法開口。
“月神大人……飄零!飄零要獨立!飄零將有她的新世界!”
“楚越前!”
越前飛快的移動腳步,對方的劍隻稍有偏差,她卻能在此瞬間從他劍下逃離。右臂一揮畫出的變術陣將他手中的長劍打開,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後說道:“師父!何不以真麵目示我?”
對方愣了一下,好像楚越前方才所說的獨立之話隻為了刺激他而已。雖然分開的久了,但誰是秀川明正,誰是師父,她仍然分得清楚。
來人是楚家楚辭,也是楚越前的啟蒙老師。這個人表麵上是瘦弱的書生。但與他交往頻繁的人都知曉他的劍術在當今也是數一數二的。楚辭是個極忠於秀川之人,他無法忍受自己的學生背叛家族,而且就現在而言楚家凋敝,人丁越來越少,實在經不起背叛之名的打擊。
楚越前看向他,恢複麵目的楚辭已經不像多年前那樣了。他臉色蒼白,卻身負凜然正氣。一個病態的人,卻不忘本身應有的氣節。而這氣節,楚越前曾經也有,隻是不知何時就蕩然不存了。看著楚辭,她想到了鍾畢。但他們兩個實屬為完全不同的人。
“飄零有她自己路,由我們開拓!”鍾畢這樣對她說過。
恩師歸恩師,楚越前卻不能繼續是楚秀知了。
心境漸變清澈。
“我的到來,是代表飄零九千四百萬人民傳達一個我們九千四百萬人的意誌。我們向我們曾經的家族宣言,我們要取得我自己的權利!我們向我們曾經信賴的家族宣告!我們要成立自己的國家!我們向我們曾經尊敬並且一直愛戴的月神西飛戈大人呐喊出我們的夢想,我們的追求!我們不再需要家庭內部的任何承諾!不再需要家庭內部的任何施舍!我們要用我們自己的手來開拓未來的飄零!無論何人!何種打擊!都無法摧毀我們的意誌!這就是我們九千四百萬人民在四個世紀以來一直沉吟著的夢想!自此,由我飄零雲統楚越前為首,飄零九千四百萬人民將走向獨立、堅強……”
越前滔滔不絕,幾乎是扯著喉嚨喊給那九千四百萬人民一樣,激動的聲線在顫抖。但她的表情是堅定!隻有堅定!
越前深深一禮,道:“鍾畢閣下說,月神一定會明白這一切。今日我楚越前來到家族中內,隻為將一切稟明月神,希望您理解我們的所作所為,並不是為了分裂家族!”
“胡說八道!”朱力氣的拍案而起,“你的意思是說鍾畢他和你一起造反?”
“是獨立!”越前說:“飄零獨立,必會富強!必將為委特爾帶來不盡利益!而如今,家族壓迫使得飄零束縛在原地,她需要自由!”
“什麼是如果?如果就是有著不計其數的變化!利益就是家族統一之下才存在的!沒有委特爾的庇護你以為小小飄零真能存活?你的口氣未名猖狂!憑這些話,我現在便可以殺了你!”朱力帶著一抹笑意威脅並挑釁的看向越前。
楚辭憤然道:“她已經被妖魔蠱惑,月神大人,我馬上解決她!”
普無驚抬頭以無比快的速度擋在了楚越前的身前。她和楚越前剛認識,並不知道她的厲害。隻是單看她剛才躲過楚辭那一劍便知曉如果這兩人打起來,一時半會絕對無法分出個高下。別說楚辭要解決她了,恐怖反過來還可能會被楚越前解決掉。
然而無論如何,都不是她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