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失落金嘶聲呐喊。顫抖的聲音滿是焦急,甚至是懇求。複雜的情感隨著那支金箭飛出。氣流也隨之旋轉呼嘯而起。它直穿那道結界鑽入直撲天空的火焰之中並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隻幼年的巧舉起身體貼在它的臉上。一顆閃著紅光的淚珠落下,在地上彈起塵埃,卻是一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時,整個曠野陷入極度安靜之中,甚至有些大荒涼之感。但這隻是幾分鍾而已。不明所以的伊修達斯馬上試圖靠近巧。不過由騰帶領的禦守怪很快便衝了上去攔在他們之間低低吼叫,似是一種警告。
秀川明正回頭察看了一番,身邊的人報告道:“失落金對巧進行了安撫。”
秀川明正還沒有說話,不過他並不打算就這麼放掉這隻巧。因為這種禦守怪在委特爾可並不多見。
“不用停下來,繼續攻擊。”
伊修達斯之間傳達這樣的信息之時每個人都有種輕微的不能理解。不過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大地之中傳來奇怪的聲音。就好像有老鼠在他們腳邊打洞一樣。那時防護林已經被毀壞的一塌糊塗。風吹過時就能聽到那沙沙的響聲,清晰可辯。甚至,他們覺得自己腳下所站的大地正在顫抖。
沒有人注意到,他們所圍擊的禦守怪們正低低嚶鳴,發出一致的聲音。
直到地下鑽出奇怪的生物。它們隻有成人半個手掌大小,背著鮮紅色的外殼。因為從地下鑽出,紅色的殼被灰塵所掩。它們有兩根觸角,卻有數不過來的腿。還有三隻小小的湖色眼睛。殼下麵的小腦袋來回扭動著,它們在打探四周,然後眼睛向上轉動。在聽到禦守怪的集體傳聲之後它們將目標鎖定在了人類的身上。
“這是什麼?”
不等人有所反應,已經有人被這種小生物咬住了,隨著一聲慘叫,他們才發現整片土地上已經被這種紅色外殼的生物占領。它們從地下鑽出,成群結隊,然後爬上人的身上啃噬。
這種生物也是禦守怪,名為“赤”。赤幾乎是一輩子都居住於地下深層土壤之中。不過當地麵上的禦守怪集合發出攻擊之鳴聲時它們就會從地底鑽出到界外湊熱鬧,亦是為了保護地麵上的禦守怪。進攻時,它們釋放自己的觸角,表示自己生氣了。
伊修達斯萬分驚恐,他們沒有辦法消失這些新出現的禦守怪。因為它們的觸角隻需晃一晃便會使人神誌不清。接著赤會一口一口嘶咬,當被攻擊者發出慘鳴時,也是生命走到盡頭之時。
慶飛在空中,撲落在失落金身上。它展開優雅的雨衣將她覆蓋。騰小跑著向她走去用頭拱了拱她。失落金想要睜開眼睛,可是她實在動彈不了。騰嚶嚶叫著舔著她的手,她才緩緩睜開雙眼虛弱的笑道:“我很抱歉。”
可是她覺得連自己都聽不清自己在說些什麼。她轉而看向了巧,說:“夠了,巧。已經夠了,停下來吧,停下來……”
騰低喘著,它向後退了一步仰天對天空發出一聲長嘯,哀愴難忍。
風從遠處吹來,沙沙之聲似笑。失落金看向東方的天空,已經有了魚肚白。她伸手,怒力的想要伸向巧。
鳥類禦守怪展開翅膀一隻一隻飛上天空彼此交錯。接著它們落在巧傷痕累累的身上,全身伏貼在它的身上。那時,金色的線脈已消失。巧沒有了憤怒的情緒更沒有力氣去生氣,漸漸失去膨脹地欲望,身體也一點一點縮小。
景披著白光飛下,它們用翅膀扇起輕風,風吹向稠密的赤。它們發出輕微的“咯咯咯”的聲音,抬起小腦袋時湖色的眼睛也變得更加明亮。景優雅的鳴叫,在赤的上空盤旋,反複鳴叫。赤便緩下了所有的動作,觸角也慢慢收回到紅殼之下,一動不動蟄伏於地麵。
即不行進,也不退後。反而叫人無法有所作為,甚至忌憚它們將有所作為。
失落金掙紮著,卻還是沒有站起來。她感覺有什麼人在叫她的名字。難道是因為快要死去了所以才產生這樣的幻覺嗎?可是明明就早已經死去。她微微嘲笑自己是一個懼怕死亡之人,卻說:“我無法動彈,拜托你們將巧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