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西遲疑著,又看向藍衣。一直以來她都堅信沒有自己辦不到的事情。然而此次違抗父親的命令帶天天來華國找多爾措之後她才覺得自己如此無能。在一個個黑夜與白天交織中她已經漸漸淪陷進絕望的深淵。此時此刻,她也不能相信麵前的女孩子能給她什麼承諾,可是藍衣如此清晰真誠的話也讓她動心。
再看向羅小白,後者輕聲說道:“在偌大的華國找人,不找點幫手是不行的。”
“阿卡西小姐,你決定留下吧。”藍衣小心的說,而且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想幫他們。
阿卡西猶豫著,最後才看向她笑道:“謝謝你藍衣小姐。”藍衣正以為她還是要自己去找人的時候,她卻又說:“請叫我河夢吧。”
他們最終還是留了下來,這讓藍衣很開心。於是她便委托羅沐去找館主讓館主給阿卡西和天天找一間房子讓他們先住下來再作打算。
青織回頭問道:“怎麼回事?”
羅沐眉頭緊皺著,拖長了音說:“一個找爸爸的孩子。”
“什麼!”青織叫了起來。
“看來青織你又得多一項任務了。我看你真是和找爸爸這件事情脫不了幹係了。”
“……不——”她青織討厭所有的爸爸。
晚上九點時候展聞風因為吃的太多而終於上吐下泄狼狽不堪的臥在房裏痛苦。青織進去他的房間狠狠批評了一頓,出去後就見到蘇林站在外麵擔驚受怕的想要說點什麼事情。哆嗦了半天他才說把明岩請來了。
青織想了許久,羅沐在邊上說:“明岩,在臨溪鬧事的那位參本。”
“啊——什麼事呀?”
蘇林剛想著怎麼回答,樓下就傳來明岩的叫聲。
“人呐!人在哪!我明岩可不是好欺負的!蘇林——你這個王八蛋給我滾出來!”
蘇林沒出來,藍衣先出來了。她爬在樓上麵往下看,就見人堆裏躺著一個衣著淩亂的家夥。明岩頭發又長又亂,胡子拉碴,衣服更是破爛不堪,這也根本看不出是誰。藍衣在上麵趴了很久,聽著明岩罵完蘇林沒過癮他又開始罵都敏。也不是沒有人攔他,隻是如果有人上去攔他,他就罵的更難聽了。
藍衣看著,這才從衣服上拈出朗斯其使之迅速恢複。她抬手爬上護欄舉起手中朗斯其將之投射到明岩的頭上方地麵上。
結果館主見了,慘叫道:“啊!我的地板很貴的——”
明岩眼見這飛來的東西差點刺到他的頭便大叫道:“誰啊!想要大爺的命嗎?滾出來!”
結果藍衣就跳到了他的身邊俯身握住朗斯其說:“如果我是明岩參本你啊,我肯定和小羽一樣二話不說就轟了他的市長府!”
對於從來沒有受挫過的小藍衣來說,大概沒有什麼能阻止她的暴力施為。
明岩不是很清醒,直到藍衣用劍敲他的腦袋,說:“喂喂,明岩,你的樣子未名太狼狽了吧?這是參本的樣子嗎?”
明岩愣了好久才意識到這是很久見過的小霸王藍衣小姐。他便號啕大哭起來。因為“參本”這個名字早就不屬於他了,他還在乎什麼“參本的樣子”?而且忽然見到藍衣,而且她還稱自己為“參本”這不是傷心事是什麼呢?
“你知道嗎?明岩參本,你現在的樣子突然讓我想起我四歲那年撿來的一隻小狗。你知道它是怎麼死的嗎?我向我大媽要了很多補藥讓它補過頭撐死了。”藍衣說。
明岩哭的更加厲害了,一邊哭一邊叫:“藍衣小姐你有沒有功德心啊……”
“從參本升到士本,不是很容易的事嗎?”藍衣繼續說她的風涼話。
青織走下來盯著他們說:“這是在幹什麼?明岩?明岩?……這是明岩嗎?”
結果明岩又繼續哭了起來。青織被他撕心裂肺的哭聲震的實在無法集中精力。介於明岩的下場確實因青織而起,而且情況很壞。青織不得不負起這個責任來。話說回頭,明岩不過是想給兄弟們要回公傷費而已,她回頭又把都敏訓斥了一頓。
“能醫嗎?”藍衣問。
“恐怕不行吧。”青織剛說完就覺得自己實在是話多。明岩聽了立刻準備聲嘶立竭,青織瞪了眼叫道:“軍人!要有軍人的樣子!”
明岩反駁道:“有比本爺還爺們的軍人嗎!”
“行了,我知道我知道。不過你的腿要治的話還得要到中心醫院再待上幾天,先養養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