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越清晰，她反而更迷茫了。
雖然仍舊看不清全臉，但是那一段段閃過的畫麵，不論是身形還是麵部輪廓都像是有兩個人。
電子屏幕短暫黑屏切換時閃過的人臉，不同聲音同樣的呢喃。
為什麼，她好像有兩個不同的人的記憶。
明明都是她，又為什麼會不一樣。
江凝的麵色從痛苦到迷茫，手緊張的反握住林輕語的手。
答案呼之欲出，又卡在喉間。
身體突然有種下墜感，江凝慌亂的閉上眼睛，腦海裏卻傳來熟悉的聲音。
“放棄掙紮吧...你的一切都將是我的。”
這是...她自己的聲音。
意識裏的江凝猛然睜開眼睛，就看見林洛洛站在她對麵，和她一樣一臉震驚。
她錯愕的捂住嘴，林洛洛也跟著她的動作一起。
就像...照鏡子一樣。
身旁傳來人的輕嗤聲，江凝錯愕的轉頭。
就看見另一個自己正一臉不屑的站在黑暗中。
江凝嚇得睜開眼睛，抬眼就對上林輕語的視線。
翻湧的情緒在看見熟悉的人後漸漸平靜。
意識逐漸恢複，她卻覺得眼前人越發熟悉。
甚至依稀閃過一張小女孩的臉。
“輕語，我們...”
記憶像打開了開關般，不斷翻湧出並不連貫的記憶。
\"哢噠。\"
茶杯放置在桌麵發出輕響，江逸塵溫聲開口：“喝杯茶緩一下吧。”
江凝側目看向他，似乎從他柔和的眸色中讀出某種提示。
江逸塵想告訴她什麼？
江凝懵懵的點了點頭，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暖意從口腔蔓延至全身，浮躁的情緒逐漸平靜。
“阿凝，好些了麼？”江柏舟小聲問道。
江凝點了點頭，整理好思緒後才緩緩開口：“我有個很奇怪的想法。”
“什麼想法？”江柏舟緊張的問道。
剛才看阿凝一臉痛苦，他都急死了。
可林輕語和哥都不讓她說話，他隻能在旁邊幹著急。
“我感覺...我不是我。”
“啊？”江柏舟直接給聽懵了。
這是什麼說法？
江凝苦惱的揉了揉眉心，感覺還是不知道如何開口。
剛才腦海裏的畫麵，像在和之前那個夢境呼應。
“有一段記憶裏，我的臉是林洛洛的臉。”江凝遲疑的說出口：“而且還有另一個我說，我的一切都會是她的。”
江凝現在腦子很亂。
她覺得自己有個很荒唐的直覺。
這已經超乎了科學能解釋的了。
可是輕語說過的，有時候不要太相信科學。
如果成績能給調換，覺得重要的奶奶也成了林洛洛的。
還有那段記憶裏，她的臉不斷在林洛洛和江凝之間切換。
一切都在證明她和林洛洛之間絕對不簡單。
“我感覺我要瘋了。”江凝捂著頭苦惱的說道。
“阿凝，不要懷疑自己。”林輕語拍著她的肩膀安撫：“跟著自己的直覺走。”
女主已經能直接想起前世的記憶。
看來BUG施加在她身上的技能已經徹底壓製不住了。
江凝將手搭在林輕語的手腕上。
手心正好疊在手鏈之上，讓人莫名覺得安心。
也很...熟悉。
就好像曾經觸碰過。
在很久很久以前。
“還好...有你們在我身邊。”少女安心的喃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