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可以做。
但我這樣的人,又能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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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著林洛洛去醫院的路上,他們路過了林洛洛家樓下。
距離她們離開少說也有二十分鍾了,被林輕語砸暈的林偉旭還躺在原地。
連動都不帶動一下的,感覺已經走了有一會了。
如果忽略他還有些起伏的胸膛的話。
偶爾路過一個人,也會在認出他後快步離開,甚至不帶多停留一秒的。
但林洛洛路過的時候,還是會害怕的躲在江逸塵和林輕語旁邊,生怕林偉旭突然爬起來抓她。
她並不奇怪林偉旭怎麼躺在地上。
無非就是又喝醉了隨地大小躺,要麼就是被債主打的。
“感覺他躺在這發臭了都不會有人管他。”林輕語嫌棄的看了林偉旭一眼:“還是覺得剛才砸得有點輕了。”
要是直接把林偉旭砸死了,感覺能給林洛洛省不少事。
至少不會有源源不斷的麻煩找上門。
“下次這種危險的事情,讓保鏢們來吧。”
想到剛才林輕語舉著板磚跳起來打林偉旭頭的樣子,還是有些危險。
“也是,他們專業點。”
對於江逸塵的提議,林輕語倒是認可。
“不過還是自己動手過癮,再說了我又沒有痛覺,其實一點也不危險啦。”
“可是看到你受傷,我會難過。”
“那我盡量不受傷。”
一旁的林洛洛聽著兩人的對話,再次陷入一種迷茫的狀態。
所以林偉旭躺在那是他們砸的。
居然很認真的討論起下次怎麼動手的事情。
所以他們真的是為了幫她來的。
可是她們以前認識麼?又為什麼要幫她呢?
一時間,很多問題從林洛洛腦海裏蹦出來,圍著她的腦袋轉了一圈又一圈。
“你們和他...有仇麼?”最後,林洛洛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林輕語搖了搖頭:“沒有啊。”
“那你們為什麼打他?”
“因為他打你啊。”林輕語指了指女孩麵頰的淤青:“不是麼?”
林輕語認真的回答看的林洛洛一愣。
是啊,她被林偉旭打了,所以要幫她打回去。
這似乎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對於自小就被父親折磨的人來說,反抗一直是個很陌生的詞。
那句[我是她爹,我打她怎麼了]似乎從有記憶開始就一直存在。
就連奶奶也沒能逃脫林偉旭的魔爪。
恨嗎,肯定是恨的。
可是力量上的差距讓她早早忘了反擊的選項。
哪怕現在長大了些,她還是覺得這種差距存在。
可是身邊這個女孩很自然的說出來的話,卻讓這個想法出現了一道裂痕。
她們看著年齡相仿體型相似。
[她可以...我。]
[我做不到的。]想法戛然而止,瞬間縮回了角落。
哪怕一時擺脫了林偉旭,他還是不會放過她和奶奶的。
她每次都能跑,但生病的奶奶呢?
林洛洛消極的搖了搖頭,再次陷入最悲觀的心態中。
一旁的林輕語看著她的眼底逐漸染上光亮,卻又快速黯淡。
果然,一切問題的源頭還是這個林偉旭。
林輕語以前住的村子裏,也有一個這樣的賭鬼。
一個爛掉的根,會將周圍所有人拖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