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別。”李清綰似笑非笑道：“你們李家的驕傲是李清歌不是我。”
屈檸表情一滯，訕訕不語。
“怎麼？”李清霽冷笑，“以為自己有點本事就覺得很了不起？”
“不錯。”李清綰點頭，“比你厲害的確讓我覺得自己很了不起。”
“你……”
李清霽黑沉著臉，卻無法反駁。
人家一億一幅畫，還是國際知名度的畫，確實是比他厲害。
李清歌見此，忙開口道：“姐姐，你別跟哥哥生氣，他其實還是很想讓你回李家的。”
李清綰輕嗤，“我又不瞎。”
李清霽眉頭緊蹙，卻緊咬牙關不語。
爸爸說了，如果李清綰能回來，李家說不定能更上一層。
所以，為了李家，他得忍著。
“綰綰餓了沒？正巧我們要去吃飯，不如一起？”李向聞笑著提議。
“不了，跟你們吃飯我怕吃不下，還有，記住我說過的話，想讓我回去，除非李清歌離開李家。”
“你做夢！”
其他人沒反應，李清霽已率先忍不住，他冷聲道：“你這輩子都比不上清歌。”
李清歌緊抿下唇，紅著眼睛一副極力隱忍委屈的樣子，看起來楚楚可憐。
孟齊冷睨李清綰一眼，才將人摟入懷中。
李向聞和屈檸也同時變了臉色。
他們想要李清綰回來，是因為她有急用價值，但李清歌不一樣，她是他們打小就捧在手心裏嗬護著長大的，是有感情的。
雖然李清綰很厲害，但讓他們放棄李清歌，他們做不到。
可是，讓他們放棄利益，他們也同樣做不到。
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呢？
他們卻沒想到，如果一開始他們能對李清綰好一些，她也不至於提今日的要求。
“做不到啊？”李清綰淡淡一笑，“機會我就給你們這一次，今天做不到往後就請別再來打擾我。”
劉長生在一旁幸災樂禍地看著，他知道，李家不會放棄李清歌，也知道，他們將會失去一個無所不能的掛。
他們不知道，擁有李清綰就意味著能同時擁有沈家的一切特權，當然，李清綰自己本身就是一個特權。
李清歌委屈極了，她哽咽著對李向聞和屈檸道：“爸，媽，我可以離開李家的。”
看她這一副“我願意為李家做出一切退讓”的可憐表情，孟齊和李清霽別提有多心疼了，於是，他們看李清綰的目光充滿了憤然和殺意。
“劉老板，這邊就交給你了。”
見李向聞和屈檸遲遲不做決定，李清綰不由如釋重負一笑。
看樣子，李清歌在他們心裏分量確實很重，重到在麵對利益時都能選擇拋卻。
他們也不是全然無情，不過，“有情”的對象不是她而已。
看著李清綰大步離開，李向聞看了看李清歌，又看了看李清綰的背影，不禁覺得十分後悔。
如果當時他們接李清綰回來時，沒有因為害怕李清歌委屈而去做那個決定就好了。
這樣，他或許就能同時擁有兩個天資聰慧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