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聞嘴巴張了張，卻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
的確，有根才有本，如果不是張向陽和黃莉無條件支持他的事業，就算李清歌給他點了這個方向，他也沒資本去投資。
“大哥大嫂，你們說實話，那孩子現在在哪兒？”李向陽沉聲問。
兩人表情有些尷尬，半晌李向聞才緩緩搖頭，“不知道。”
“不知道？”黃莉不敢置信，“那好歹是你們親生的孩子。你們就這麼不聞不問？”
李清霽撇嘴，“二嬸，瞧您這話說的，是她自己要走，也是她執意不肯回李家甚至揚言自己已經跟李家沒有任何關係的，跟爸媽有什麼關係？”
“你閉嘴。”李向陽冷聲道：“就你們今天這態度，我要是那孩子我也不肯認你們。”
“二叔別氣。”李清歌抹了抹淚，又抿了抿唇，委屈巴巴道：“說到底都怪我，若不是我，姐姐也不至於不願回李家。”
“是啊，的確怪你。”黃莉淡聲道：“當初你爸媽提出那建議你應該也是清楚的吧？你為什麼不攔著呢？給李家當養女怎麼了？養女的身份委屈你了嗎？況且，你本身不就是李家的養女嗎？你非得占親生的位置做什麼？”
黃莉這一連幾問問得李清歌雙眸越瞪越大，到最後隻能錯愕地盯著黃莉看。
前世黃莉明明挺喜歡她的，甚至還誇她漂亮聰明，誇她是李向聞和屈檸的福氣，這一世她待她卻如此淩厲。
都怪李清綰，她一個好好的死人為什麼還活著？又為何那般優秀？
為什麼一切都不按上一世走？
李清霽有些生氣，“二嬸，這是我和爸媽的決定，不關清歌的事。”
李清歌一直是被他們捧在手心護著長大的，他絕不容許任何人欺負她。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黃莉瞥了眼震驚過後委屈到直落淚的李清歌，冷笑一聲繼續道：“你們為什麼會這麼決定？還不是怕她委屈？她明知道自己本身就是養女卻還不反對你們的決定，反而一言不發暗自默認你的行為，說白了不就是想鳩占鵲巢嗎？”
三人聞言默默瞥了李清歌一眼，卻見她身子微晃，臉色蒼白，一副要暈過去的狀態，頓時心疼不已。
“弟妹別再說了。”屈檸蹙眉道：“如今就是這麼個情況，李清綰不願意回來就算，我們有清歌就夠了。”
“好，很好。”黃莉氣笑了，“也難怪那孩子不願意認你們，就你們這隻把養女當寶卻把親生女兒當草的態度，鬼才願意認你們。”
“既然如此，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李向陽看向妻子和被嚇到的女兒道：“莉莉，清苑，我們走吧，別讓俞大師等太久。”
俞大師？
李清歌眸光微閃，她記得上一世，李向陽的確花重金給李清苑請了國際畫家俞濤當一個月的私人美術老師。
而俞濤似乎跟聚寶樓的劉長生關係不錯，若是能結識俞濤，說不定能改善劉長生對李家大房的態度。
“二叔說的俞濤，可是那位國際國家？”
俞濤的作品經常在各大國際展覽區出現，一幅簡單的畫都能賣上幾百萬，最高的甚至能賣兩個億，如此文藝價值，遠不是他們能比得上的。
李向陽詫異，“你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