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這個年輕的村長一點也不是省油燈,別看他總是滿麵賠笑,和氣融融的樣子,但是到了真格的時候,他一點也不含糊,他扭了扭脖子,淡定地說著:“這樣啊,這就奇怪了,我要叫季憨博叔叔的,當時父親仙逝的時候,季憨博叔叔也來過,他怎麼……聽您這樣說,似乎覺得季憨博叔叔並不知道我父親過世的情況。這不太對吧?”
矢崎額頭上溢出了汗滴,他想,這可不是我自己的錯誤啊,我是讓季憨博給算計了,季憨博明明知道王二已經死了,死無對證,才玩了這個把戲。他咬著牙,搜腸刮肚也想不出一個自圓其說的好點子,年長一點的凱卓爾隻能挺身而出了,他用了直麵衝擊的策略,既然圓潤地打外圍已經不可能,還就幹脆,直截了當吧,他說:“是啊,這事是很怪,怪得要命,可這不是我的錯,是季憨博他這樣說的,我們也不知道他出於什麼目的。”
艾美侖還是淡淡地笑著,目光中是智慧和思考,他來回走動一陣,然後掏出了手機,撥出一個號碼,過了許久,他放下手機,問矢崎等人說:“季憨博話電話號碼了?”
矢崎手中隻有季憨博的手機號碼,他也拿出手機,撥打了過去,對方是關機,他看著艾美侖說:“關機了?”
“關機?”艾美侖疑問著,“我是說他的座機。”
“座機,我這裏沒有他的座機。”矢崎說。
艾美侖看著矢崎,又看看凱卓爾等人,然後說:“好吧,我暫時相信你,這樣吧。你們想問知道什麼,邵雲?”
“是啊,我們隻想知道邵雲當時問了什麼?”
“其實也沒問什麼,他隻是打聽一個叫允泰的人。”
“允泰,允泰是誰?”矢崎問。
還不等艾美侖說什麼,凱卓爾先於一步說:“允泰是一位心理醫生,在業界有著非常高的知名度。不過,邵雲找允泰幹什麼?”
艾美侖說:“這大概是允泰來自我們太水村吧,允泰在外邊的知名度很高,但是在我們太水村卻是臭名昭著啊,他總是希望破壞我們太水村的風水,這樣一來,就破壞了我們太水村的運數,你們想想,他的名聲能好嗎?”
“可是,邵雲有沒有說過,他為什麼要見見允泰?”矢崎再次追問這個問題。
“這個嘛,我也沒太弄懂,邵雲說,允泰給他看病的時候,出了醫療事故吧,他要找允泰索賠,就是這個事,別的他也沒說,我也沒問。”
凱卓爾從事心理學,自然比矢崎懂的多一點,他看著矢崎,並予以提示說:“心理診療上的醫療事故,這說明什麼,說明允泰醫生給邵雲造成了某種心理上的問題。”
李波補充問道:“能不能說,邵雲的心理有問題?”
凱卓爾解釋著:“到是不能這樣武斷地下結論,不過索賠心理診療的案例還真不多,且不說無法界定這個障礙不說,從一般角度來講,求助心理醫生的人都會對這個醫生產生一種無形的依賴和好感,如果不是醫生給患者造成巨大的傷害和抵牾,輕易不會對簿公堂的。”
“這麼說,那個叫邵雲的人對允泰恨之入骨了?”艾美侖不緊不慢地說著,並且盯著四個人看。
矢崎隻是聳聳肩,他不想把太多的事情告訴給這個人,這是他謹慎天性決定,也是他知道目前麵臨的是案件非常複雜,如果有一點的不慎都會給一些人造成不可估量的後果,他不能不小心從事。他用語言把這一篇章翻過去,他說:“好吧,不敢邵雲和艾美侖是什麼恩怨吧,這個還是留給他們自己解決,我們外人無權也沒有必要參與。王村長,邵雲還說了什麼,他大老遠來這裏,就是為了詢問允泰的情況?”
“恩,就問了這些,其它的,真沒什麼。”艾美侖回憶著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