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崎看著凱卓爾,不太自信的問著說:“你怎麼這樣說?”
凱卓爾擾擾腦袋,似乎心中已經有了一套說辭,這一套說辭就是他對季憨博的判斷:“矢崎,你想想,季憨博為什麼要說謊,你不覺得這個謊言編織得很低級,漏洞百出,隻要我們稍微調查,就會識破他的謊言,既然如此,他幹什麼要這樣說,你再想想,季憨博說完這番話之後,我們會幹什麼,我們幹了什麼?”
雲浩急忙補充著:“我們到了太水村。”
李波也思考著補充道:“對啊,其實我們早就應該知道,季憨博說出太水村的那一刻,我們肯定會到太水村。”
“對,就是這樣。”凱卓爾順著雲浩和李波的思維繼續解釋著,“因為有人希望我們到一趟太水村,這個人是誰,有兩種可能性,第一種可能性就是季憨博,第二種,是有人威脅了季憨博,這個威脅季憨博的人,就是希望我們到太水村的人。”
“季憨博被威脅了,有這種可能性?”雲浩問,“季憨博這樣的人,對方要用什麼來威脅他。聽說,他無兒無女。”
李波說:“如果真想威脅一個人,辦法有的是,這個不用我們想,我們目前要弄明白的是,對方讓我們到太水村,幹什麼啊?”
雲浩也說:“是啊,我們已經到了太水村,還見到了村長艾美侖,這個,什麼效果也沒有達到啊。對方究竟想幹什麼啊?”
“好了,先什麼也不要說。”矢崎打斷他們的話,說,“如果說季憨博真的受到了威脅,他的生命就會受到威脅,我們爭取快一些趕回去,見到季憨博,問明其中的原因。”
“矢崎,我不同意這樣。”李波再次提出了自己的意見,他覺得如果是關乎人命,幾個非警察的局外人是什麼也幹不了,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報警,把這邊的情況和已經掌握的東西完全告訴給韓衛衣,這是唯一的選擇。
“李波,事情怎麼辦,我自然有道理。”矢崎對於李波的這個建議表現出非常的不滿和煩感,他抱著頭,似乎非常矛盾的樣子,“李波,我說過多少次了,要不要同警方配合,我自然有判斷,我會在一個恰當且有必要的時機同警方交待,請把這個主動權交給我,我知道怎麼辦,我心裏有數,有分寸,你不要總是這樣越俎代庖,更不要在煩亂的時候給我添亂,好不好?”
李波和雲浩等人都愣住了,因為他們從沒有見過矢崎如此失控,似乎非常狂躁,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又不敢打擾,隻能靜靜等在一邊,這個時候小客車過來來了,矢崎從糾結中抽身,在小公交來到車站的時候,他第一個衝了上去,李波和雲浩、凱卓爾也魚貫上車。
車上,矢崎接二連三拿手機打電話,不用問,一定是打給季憨博的,但是非常失望,他的手機永遠也打不通。李波和雲浩的位置較矢崎較遠,車上的人也不多,雲浩才小聲問李波說:“矢崎怎麼了?“
“不知道,他從前不是這樣。”
“會不會是壓力過大,生病了?”
“我擔心的倒不是他生病,我擔心的是,他為什麼不同警方配合,你發現沒有,這一點上他的觀點同邵鐸完全一樣,邵鐸也是,一說到警方,他就衝動,發怒。”
“我也感覺到了,但是,我覺得矢崎肯定有道理。我認識矢崎也這麼久了,從不見他失控過,我還是相信他。”雲浩如是說,李波也點點頭,然後歎口氣說:“我覺得季憨博的這件事情,如果不告訴警方,會釀成大禍。你說呢?”
雲浩也點點頭,但是旋即又搖搖頭說:“不管怎麼說,目前來說我們不能有兩種對立的觀點,我們還是要順從矢崎的意思,如果禍起蕭牆,那才是大問題。你說呢?”雲浩把問題拋給了李波,李波被雲浩說動了,點頭,表示在目前還是支持矢崎的決定,維持矢崎的核心地位。
小公交走出半個小時,終於見到了出租車,矢崎匆忙讓司機停車,然後下了車,李波等人同樣下了車,叫了一輛出租車,四個人上次,快速返回丹雲大學。
學校員工家屬區,也就是季憨博的家附近,出租車停下,四個人下了車,矢崎想了想,他先給爾耳打了個電話,爾耳也是他們一起的,但是今天的行動沒讓爾耳隨同,而是讓爾耳留在了寢室,這樣做也是為了不讓同寢室的王愷心生疑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