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季憨博之死
“沒有上班啊,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說完人家就往樓上走了,根本不再搭理矢崎,李波看著矢崎,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他想說,要不要報警,但是一想到矢崎對這個詞彙有種天生的抵觸,就不再說了。
矢崎搖著頭,然後把頭垂下,少見他有如此的狼狽。看著矢崎的狼狽和無助,李波不能不提醒一二,他說:“你覺得季憨博會不會有危險?”
“但願他平安。”矢崎說的有氣無力。
李波說:“這種事情可不是希望不希望的啊,人命關天,如果他真的有危險,我們要先一步做出對策,或許能挽救他的生命。矢崎,我知道你一向都是個當機立斷的人,這些天你怎麼了,怎麼變得猶猶豫豫,自己都不知道要幹什麼,這樣可不行啊,我們N偵探小組你是族組長,你是我們的主心骨,你這樣頹唐下去,我們怎麼辦?”
矢崎知道李波說這些的言外之意是什麼,報警,把事情全部交給警方,矢崎何嚐不想這樣,但是他不能這樣。其實他自己也開始猶豫,動搖,自己的判斷對不對,要不要繼續了,有的時候力不從心的同時,同樣是身不由己。
刑警隊,韓衛衣和金惇坐在一起商討著案情,突然有個警員衝了進來,慌慌張張彙報說:“隊長,有情況,今天早上在運城河的河麵上發現一具屍體。”
這個時候本來就已經焦頭爛額了,再次出現命案,真是雪上加霜啊,韓衛衣抓了把頭,說:“先過去看看吧,希望是個簡單的案子,我們這裏真不知道還能不能騰出人手。”說著,一行人等出發,直接奔向案發地點。
案發地點是丹雲市最偏僻的地方,運城河道的最端,這裏的水流並不湍急,對麵是一條廣袤的大河,大河上會有打魚的漁民。
韓衛衣把這一片地形仔細看了看,這個地方廣袤,人少,是個作案的好地點,當然了,凶手多會選擇夜間晚上作案,這樣就很好地避開漁民的視線。
韓衛衣走向屍體,當他把蓋在屍體上的布揭開,整個人一驚,這是一張熟悉的麵孔,此前丹雲大學墜落案接觸過這個人,他就是丹雲大學管理員,季憨博。
季憨博死了,怎麼會這個樣子?
韓衛衣的腦袋高速運轉,他知道,這絕對不會是一樁獨立的案子,不過到了此刻,他多麼希望這是一樁獨立的案子,那樣案件就會簡單多了,如今看來,丹雲大學墜樓案背後有太多的暗流,高小濤和敷狄的死,同樣隱藏了太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韓衛衣問:“誰報的案?”
一個警員把一個漁民領了過來,後者向韓衛衣交待了情況。
一大早,這位漁民就到河邊弄漁網,突然,他見到河水表麵飄浮著什麼東西,起初以為是誰家的小型皮艇船,但是他很快就覺得問題不對,這個飄浮的東西的模樣特別像個人,於是就劃船靠近,一見竟然是一具屍體,於是就趕緊報了警。
韓衛衣聽著他的描述,再次把季憨博的屍體檢查一遍,身上竟然無一點外傷,從表麵上看,應該是溺水而亡。
法醫給出了初步的堅定結果,從氣管和肺部的泥沙情況來分析,季憨博的確死於溺水,季憨博身上沒有一丁點的外傷,基本排除了與人廝打、掙紮的可能性。
技術部門也給出了一些數據,運城河的溝渠非常高,有欄杆,並且休憩完好,如果說是意外墜入河中的根本就不成立。
法醫負責人也說:“死亡時間大概是昨天夜間十二點到淩晨一點之間。”
晚間十二點到一點,季憨博這麼晚了到這裏幹什麼,沒有道理,他問技術部門說:“能不能找到季憨博落水地具體地點?“
“我們找過了,方圓幾裏地,根本找不到鞋底和水渠摩擦的痕跡,也就是說,季憨博根本不是因為滑落才落水的。”
“那會是什麼?”韓衛衣自我,然後自答道,“從目前已經掌握的資曆和情況來判斷,季憨博是自己跳入河水中的可能性非常大?”
金惇也說:“是這樣,季憨博的死同高小濤的死,有著某種相似的特征,第一,死亡之前沒有發生過撕扯和掙紮,第二,種種跡象表明他們都是自殺,但事實上他們根本不會自殺,第三,找不到凶手的任何蹤跡,第四,自殺或者是他殺的界定非常困難。”
韓衛衣的拳頭狠狠擊打在地麵,這激怒了他,他就不信了,就抓不到凶手的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