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波看著放下手機,一臉蒼白的矢崎,他緊張地問:“你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矢崎咬著頭,滿臉頹廢地把事情告訴了李波,李波也長大了嘴,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那,那怎麼辦啊?真的是季憨博死了?”
“不知道,我猜想是季憨博出了事,哎,這是禍不單行啊。”
“那怎麼辦啊?警察找我們幹什麼,我們也不是凶手啊?”李波有些緊張,說不是凶手,這個時候說了,誰會信啊,李波開始抱怨說,“矢崎啊,這事就怪你,我說過多少回了,如果早些把事情告訴警方,我們也不至於落得嫌疑犯的被動。你說,怎麼辦才好啊?”
矢崎看著李波, 他知道這個時候一定要鎮定,不允許有一點的閃失,目前最主要的是穩住李波,千萬不能讓他亂說。否則的話,他的全盤計劃和部署都會功虧一簣。
他說:“其實也好辦,一會見到警察的時候,你知道怎麼說不?”
“怎麼說?”李波看著他,“還能怎麼說, 實話實說唄。”
李波威脅著說:“實話實說,誰會信你,這個時候實話實說,無異於往自己頭上扣屎盆子。你如果想沒事,那就聽我的吧。”
“聽你的?那你說要怎麼辦?”李波有些慌亂,缺失了自主的判斷,他把自己的希望交給了矢崎。
矢崎說:“其實也很簡單,一會警察問什麼,我們就……”
還不等矢崎說完,金惇就如神兵從天而將,出現在矢崎和李波身邊,矢崎懊惱地閉上眼睛,他自己,自己慢了一步。
比起老練且閱曆豐富的金惇,矢崎還是個初出茅廬的孩子,根本不是一個重量級上的對手。在導員給矢崎打電話的時候,金惇已經問清楚了矢崎的地點,那邊手機剛剛掛了,這邊金惇就衝了過來。
警隊的一個房間內,金惇一個人麵對著李波,他咳嗽了下,清清嗓子說:“你放心,我們隻想問問情況,希望你能提供一些利於我們破案的線索,僅此而已。”
一個小時之前,金惇率領幾個警員到了季憨博的家,先是撬開了門,在房間裏仔細收索一番,但是沒能找到一點有用的線索,這個時候,對麵的一戶人家探出了頭,然後推開門,這是個上了年齡的老嫗,她非常小心地看著停在門口的兩輛警車,衝著金惇問:“你們是警察?“
金惇知道,這定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目擊人,他非常謙和地點頭問:“我是警察,叫我金惇吧,你,認識這戶人家?”
老嫗說:“季憨博啊,住了這麼多年,當然認識了,他可是個好人,不管我有什麼困難,有什麼事他都肯幫我,還不要錢,這樣的好人不多了。他,怎麼了?”
金惇:“他死了,警察懷疑他是被人害死的,請問,您知道季憨博這一些天同什麼 人來往過密嗎?”
“啊!他死啦?”老嫗目瞪口呆,愣了足足有十分鍾,然後破口大罵著,“一定是那兩個混蛋幹的好事,一定是他們,他們還是了季憨博。不得好死啊,遭報應的, 報應啊。”
“誰,你說的是誰。你認識他們?”金惇知道,這是從天而降的好線索,一定不能放過。
老嫗說:“是兩個學生模樣的人,剛剛還來了呢,又敲又砸門,就跟打架一樣,別提多熱鬧了。我沒給他們開門,他們不是好東西。”
“兩個學生,他們長什麼模樣,你知道他們叫什麼名字?”
“什麼名字我不知道,好像有一個叫矢崎吧,記不清啊,昨天吧,還是前天,他們也來了,來了好幾個人,我也沒看清是幾個人,他們大聲吵吵,那樣子要打架啊。當時我就拿著電話,心想,如果出了什麼事,我就報警,後來不知道怎麼弄的,他們都走了。”
矢崎--?
金惇有幾分興奮,同時還有幾分詫異。如果這個人是矢崎,那麼不同的案件都連上了,說是詫異,他怎麼也想不到矢崎會涉足這個案子,不管從哪個角度說,矢崎都是個前途大好的才子,他涉足這個案子,真不知道對他的未來是何種影響。
他補充追問:“你最後見到季憨博是什麼時候?”
老嫗說:“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具體是什麼時間?”
“很晚了,大概是十點多吧。”
“那麼晚,你怎麼會遇見季憨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