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三樓,雖然是早晨但是人也非常的多,來回走動的護士和醫生,送飯和護理的病人家屬,還有焦急的人來回打聽著什麼,怎麼也不會是邵雲說提到的那個冷清且恐怖的樓層。
於是他們順三樓的安全通道上了四樓,四樓的情況同三樓大同小異,甚至比三樓的人還要多,還有孩子因打針注射的哭聲。
“你確認是在三樓或者四樓?”
“這個我絕對確定,肯定不會有錯。我是從安全通口往下追,大概是跑了三兩層左右。”
“可是這個地方怎麼看也不像是你說的那個樓層啊?”
“所以我覺得問題才奇怪,才把事情告訴你,讓你陪我一起把問題弄清楚。”
矢崎站到四樓的走廊上,身體進貼在牆壁,移動身體的同時用手緊緊按到牆壁,從一邊走到另一邊, 然後再從另一邊往這邊走,來回走了好幾次。
“看樣子不會有什麼問題啊?”
“如果這樣就能找出問題,誰都行了。”邵雲也效防矢崎那樣,把這個四層樓檢查了一邊,其實根本用他親力親為,上次丹雲第一醫院的保安部門就已經把這層樓檢查了一次。
依此模仿,他們又走到了三樓,把三樓也看了,還是不會有什麼發現。
矢崎站到三樓通往四樓的樓梯上,他似乎有什麼領悟,目光緊緊盯在牆壁的某道縫隙上,眼眉褶皺了許久。
“這裏的情況真的同N樓地下密室很相似,都是稀裏糊塗,不知不覺地消失不見了,你說這兩個地方會不會有是相似點?”
這個問題邵雲也曾想過多次,同樣有類似的懷疑,問題是沒有絲毫懷疑的依舊和線索,就這樣說說誰都會,要拿出實在了,並非主觀臆斷的證據。他問矢崎:“你的依據是什麼?”
“我覺得,問題出現在建造的構造上。”矢崎從身上解下一條繩子,然後一個躍身,跳到了樓梯的欄杆上,把繩子的一邊按到頂端,讓繩子自由地下垂,下垂的繩子沒有完全落到地麵,矢崎自言自語,又似乎是若有所思地說,“好高的樓層啊!”
矢崎的舉動提醒了邵雲,這或許是問題的關鍵,並不排除在三樓和四樓之間還有個半層,索性稱之為三層半,因為這是個半層,因此才會覺得特別的矮。
“矢崎,你上樓丈量四層到五層的高度,我到下邊,丈量二層到三層的高度,如果高度同這層的高度不一樣,就充分說明了問題。”
有了線索和行動的軌跡,自然讓人興奮,矢崎不由分說跑上了四樓到五層的樓梯,迎麵正好撞見一個保潔阿姨, 保潔阿姨長年累月在這個地方工作,打掃衛生,樓梯高出一層她們的工作就會辛苦一分,因此說,她們高度問題是最為敏感。
“阿姨,我還是第一次見過這麼高的樓梯?”矢崎如述家常說。
“是啊,這個丹雲第一醫院的樓是高,比別的地方的樓都高。”說到這裏,保潔阿姨有幾分抱怨,“我在別的地方也幹過,哪裏也沒有這裏幹活累,錢給的也不多,哎,就是這個命了。”
“你是說,每一層都很高?”矢崎有點失落, 保潔阿姨的話暗示了另外一種可能性,就是說每一層的樓都很高,那就在無形中排除了矢崎的懷疑。
“是啊,每一層都這麼高。人家還美其名曰說什麼,這是萬年工程,底板厚,絕對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