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已經不能控製每天想我一次
如果你因為我而誠實
回到家,父母竟然都還未回來。葉如心最近也總是見不著人。不過這樣剛好,我需要時間靜靜的恢複。這場戰爭,我一個人,沒有人回來幫我。我倒在床上。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我輸得一敗塗地,我不僅輸掉了自己最後的尊嚴,連自己的最愛的人的新人也一起輸掉了。瞧,我真是賠了相公,又折兵。
然後,我又睡著了。又做了一個奇奇怪怪的夢。
夢裏,明晃晃的,懶洋洋的陽光下,大地被渲染得的外溫暖。我身後是一望無際的金黃。那是一片麥田,正如,他帶我去看的那片。但我卻清楚的知道,這一片不是他所帶我看的那片,因為我的身邊沒有他。隻是無邊的麥田似乎要將我淹沒。接著陽光轟然泛起,沸沸揚揚。
我猛然醒來,覺得背上濡濕一片。看向鬧鍾,已是第二天的早上,時間還早。房間裏還殘留著唐美麗昨天噴上的檸檬草劑的香味。我輕輕打開陽台的門,清冽的風立刻直灌進我的衣領。我打了個寒顫。我喜歡這樣的早上,一切都還是麼麼的祥和寧靜,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樣子。沒有汽車的鳴笛,沒有過往行人的喧鬧,甚至沒有樓下賣煎餅阿婆的叫賣聲。
我自在的呼了一口氣,如醍醐灌頂般的清醒過來。
“早啊。”不知葉如心何時也站在了她房間的陽台上,做著一些簡單的伸展動作。我轉頭時,正對上她似笑非笑的神情。
“哦,早。”我的大腦代替我做了回答。
“哦?昨天哭過了嗎?眼睛有點腫哦!”她好心提醒我。“好了,我先進去了,該準備準備上學了。”說著便微笑著進了房間。
梳洗完畢,才發現不管怎麼努力還是不能是紅腫的雙眼消下去一點。於是,隻能這樣走出洗手間。幸好,唐美麗和爸爸一大早就出門了。他們好像在為一件事而忙得不可開交。
“如果。”有一瞬間我真的以為是他。
“不是陳楠你很失望吧。”林佑凡斜背著書包,校服的扣子隨意的扣著,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對不起。”似乎對他,我隻剩下這三個幹巴巴的字。
“為什麼要道歉?你又沒錯。”
我不再理他一個人往前走。“你非得要這樣嗎?把自己折磨成這樣,你很愉快嗎?”他在我身後吼。
“你是來勸我放棄的嗎?”
“對,我不想看你這樣,我一點也不喜歡你現在的樣子,你變的不再像你,從前的你,那麼驕傲,但是看看現在的你,那麼委屈的喜歡的喜歡一個人···你鬥不過她。”他最後的一句話摧毀了我這幾天所有強撐起來的堅強。
“我不怕,我真的不怕。”我歇嘶裏底。
“對不起。”還是他先開口。“我不會再勸你,以後我會和站在一邊。”
這是一個不愉快的早晨。三毛說得很對“傷心最大的建設性,在於明白,那顆心還在老地方。”我已中毒太深,而那些毒素遲早將我全部侵蝕。但那顆心卻被完好無損的保存在他那裏。沒有他的鑰匙我無法將它取回。所以現在的我怎麼會是我自己?隻是行屍走肉而已。
我從來不怎麼愛看張愛玲和安妮寶貝之類,認為他們筆下的女子都是有淚水著稱的,太矯情,但是現在我不得不鄙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