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大街上的事兒,司徒向南已經聽說了,隻是還沒來得及去了解詳細,這尚書夫人就莫名地來到了府中,張口閉嘴,都是話裏帶刺的。現在聽自己女兒這麼一說,司徒向南馬上就明白了個中原因。
敢情,這尚書夫人,是來給他們打擊報複?
丞相府與尚書府之間,來往並不多,而司徒向南在朝堂上,跟尚書的來往也並不密切。
尚書夫人因救先帝有功,封了個一品夫人的稱號,一直以來,都目中無人,不把別家的夫人放在眼裏,因此,除了有心巴結她的人,跟她來往的,倒是沒幾個。
隻是沒想到,她可以目中無人到,連當朝王妃,都不放在眼裏了。
莫不說他還是個丞相,單是婧兒是王妃,她這般作為,都能定一個死罪。
看來,這些年來,她仗著一品夫人這身份,已經不把王法,禮法放在眼裏了。
藐視皇室,別說隻是個一品夫人的稱號了,你就是皇室宗親,都得人頭落地。
“濤兒不懂事兒,衝撞了王妃,該罰。”尚書夫人想不到,司徒雅婧會當著王爺的麵兒,將今天在街上發生的事兒說出來。
看來,傳聞,有誤。
如果說,冷澤心真的不在意司徒雅婧,那麼自己大可以對她無禮,不將她放在眼裏。
但是,眼下的情況,讓她猜不出,這王爺跟司徒雅婧之間的關係,到底是一個什麼情況。
“強搶民女,威脅官員,魚肉百姓,如果說,這樣隻叫做不懂事兒,那麼,殺人放火,隻怕,在尚書夫人的眼裏,也不過叫做犯了點兒錯,是吧?”不懂事兒?可笑,強娶了十二個女子,隻叫不懂事兒?
威脅地方官,替他辦事兒,這叫不懂事兒?
想到這裏來威脅她爹爹和娘親去讓她放了那人渣?門兒都沒有!不,連窗戶都沒有!
“這……王妃怕是誤會了,濤兒是納了幾個妾,不過,那都是她們自願的,並不是濤兒逼的。”就知道,這司徒雅婧一定會抓著這些不放的。
可是,偏偏這些事兒,不管是哪一件傳到皇上的耳朵裏,都將是死路一條。
“當著本宮的麵兒,他都要將本宮的淩兒搶回去當他的姨太太,這,有假?隻是誤會?”誤會?那這誤會可就大了。
“這。王妃,老身回去,一定好好管教他,不會再讓他做出如此荒唐的事兒來了。”尚書夫人咬緊了牙,才讓自己忍住,不能衝動。
事實上,她是有多麼希望上前去,將司徒雅婧的嘴臉撕爛。
她活了這麼多年,幾時這般低聲下氣過?
就是見了皇上,她都不會這麼低聲下氣。
這份恥辱,她記著了。
“那麼,抓了地方官員的親人,以此來威脅官員,這,又當如何?”避重就輕,想就此了事兒?想得美!
“那,那全是那狗官胡說八道的,王妃,可不要輕信了小人的話。”想不到,那官員居然敢在眾目睽睽之下,違抗她的命令,現下,讓司徒雅婧抓住了把柄,該是如何是好?
她也就濤兒那麼一個侄兒了,打小就把他當成自己的親生兒子一般,她沒有兒女,老了,就這麼一個依靠了。
自己的侄子她當然知道是什麼品行。但是,那又如何?
給他多娶幾房妾,尚書府又不是娶不起,至於說到威脅那個狗官,尚書府可是專朝廷一品府坻,一個小小的七品官,算什麼。
別說威脅他了,就是真的把他全家殺了,又如何?
那些賤人的命,豈能與她濤兒的命相比?
“王爺,尚書府乃一品府坻,用不著去威脅一個七品小官啊,請王爺明察,濤兒打小就身體不好,還請王爺通融,放了我家濤兒,老身定當嚴加管教。”尚書夫人最後還是決定賭一賭,賭冷澤心跟司徒雅婧之間的關係,就如外界傳言的,水火不融。
“本王相信,王妃自有判斷。是與非,王妃自是有數。尚書夫人,又何必急著替自己的侄兒開脫呢?”冷澤心現在說話的語氣是冷冷的。
因為,他居然不知道,在他管轄的地方,居然還有此等惡行的人,而他,居然毫不知情。
強搶民女,威脅官員,不管是哪一條,都足以將此人斬首示眾。
“王爺!”尚書夫人沒想到,她的賭局還沒開局呢,她就已經輸了,輸得一敗塗地。
怎麼可能呢?王爺最愛的,不是華如嗎?
如果不是這樣,前陣子,又怎麼會因為要娶華如,而把司徒雅婧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