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紈絝”大手一揮,身後便進來一隊官兵,翻箱倒櫃,將屋內值錢些的東西搜刮走,不值錢的幹脆砸爛。院中時不時傳來王府婢女與下人的慘叫聲。
“嘿嘿。”“紈絝”看了眼床上的瑾瑜,眼裏的賊光變得更亮。他將佩劍隨手丟給身旁的跟班,理了理袖口,緩緩向魏瑾瑜靠近。
“傳聞齊王妃國色天香,是瓊林城第一美女,看來所言非虛呀。”
說著,那人手便不老實地想摸上魏瑾瑜的臉。魏瑾瑜抄起枕頭將那人的髒手砸開。
“喲,敬酒不吃吃罰酒。告訴你,小爺我可是禦史中丞傅恬大人的長子。現在你家男人,就是那個曾經的齊王爺,發動反叛,在龍武門已經被皇上就地正法。我隨我父親勤王保駕,而今首要任務就是收拾你們這些叛黨餘孽。謀反可是誅九族的大罪,你這小美人兒就這麼死了確實有點可惜,還不如死之前讓小爺我快活快活。哈哈哈……”
“紈絝”笑得更加猥瑣起來,命令屋裏的官兵都撤了出去。他的跟班臨走時還貼心地帶上了門。
“嘿嘿,小美人,快過來讓小爺我快活快活……”
“紈絝”上前將魏瑾瑜撲倒在床上,撕扯起她的衣服。身上的傷口被扯開,鮮血滲了出來。傷口的疼痛加上一日水米未進,魏瑾瑜近乎昏厥,但她扔拖著虛弱的身體拚勁全力地反抗著。
“你放開我,你這畜生!”
正在撕扯之際,門再一次被踹開。魏瑾瑜並沒有看清楚進來的是誰。隻見一個黑影飛快的來到床邊,揪起“紈絝”的衣領將他扔到一旁。
“紈絝”氣急敗壞地爬起來:“誰?誰敢壞小爺的好事?”等看清來人的臉時,“紈絝”瞬間換了一副畢恭畢敬的嘴臉。
“呦,是林霄林侍衛呀,您可是皇上的貼身侍衛,什麼風把您吹到這兒了呀。”
林霄一身黑色侍衛宮服,外麵披了一件玄色披風,他立在“紈絝”麵前,氣勢瞬間碾壓。
他斜瞟了“紈絝”一眼,從懷中掏出禦賜令牌。“傳皇上口諭,宣齊王妃入宮,皇上要親自審問。”
林霄收好令牌,又對“紈絝”說了一句:“傅公子,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犯罪之人自有國法處置。如若有人借抄家之名,行奸淫擄掠的強盜之舉,我想皇上知道了,定會龍顏不悅。還請公子好自為之!”
“是是是。”那“紈絝”現在氣焰全無,一副哈巴狗模樣。心下卻暗自咒罵,偷偷瞪了林霄一眼。
“齊王妃,隨我入宮吧。”林霄轉過身對著魏瑾瑜,語氣冰冷。
對於林霄,魏瑾瑜自是認識的,因為他是自小跟在宇文璟弘身邊的侍衛。
魏瑾瑜隨林霄走出屋子的一刻,感覺陽光有些刺眼,忍不住伸手擋了擋。雖是雪天,但對於三年未見室外陽光的人,還是一時無法適應這光亮。
此時瑾瑜的身體也止不住地顫抖。一是她屋內並沒有可以外出禦寒的大氅,所以她隻能穿著單薄的衣裙出門。二是這間屋子宛如牢籠,困了她三年。而今,終於能走出來,呼吸外麵的空氣,置身於陽光下,瑾瑜內心無法抑製地激動。
魏瑾瑜回頭看了眼房門,而後抱著雙臂,哆哆嗦嗦地隨林霄穿過庭院,走出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