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留留音(1 / 2)

何花雖然有個不怎麼順遂的成長經曆,但遇到的貴人卻不少,劉又晴就是其中一個。

她母親剛去世時,有一個很俗套的戲碼——父親的親戚落井下石,將房子占去,又趕上要上大學,沒錢交學費。而且因為年紀小,想要打工,正軌地方也不敢收,日子過得很艱難。她經常要把飯錢省下來湊父親的藥錢。

生活這麼艱難,何花雖然嘴上不說,可是心裏還是很憋悶的。她唯一的發泄方式,隻有寫故事,長篇的,短篇的,現實的,諷刺的,想象的,都在寫,並且將這些故事都發給雜誌社,想著說能賺點是點。但她白天裏要打工,寫的故事並不多,所得稿費隻能當做一種“付出有所得”的慰藉。

然後像所有狗血故事那樣,劉姐出現,並幫助了她。《鏡·世界》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幻想故事連載雜誌,稿酬自然比一般的雜誌高出很多。作為《鏡·世界》的編輯,劉姐發現,並一手成就了何花。

“砰砰砰——”門外的劉又晴出聲說,“小何?在嗎?”

何花抿抿嘴,發現自己身上仍然穿著黑色的緊身訓練服,連忙在外麵套上衣服,走兩步喘一口氣,開門,“來了來了!我在!”

劉又晴見何花氣喘籲籲的模樣,十分詫異,“你怎麼了?怎麼臉上出這麼多汗?”

“啊——”何花避開她的眼睛,“我……我剛運動完!”

“運動?”劉又晴穿上拖鞋進門,便被屋內亂糟糟的樣子驚到了,皺眉道,“你回來有多久了?”

“剛回來……”因為溫瑜提早告訴何花,這次訓練需要一個月時間,為了防止期間劉姐找自己,何花就說有點私事要處理,可能不在家。這一個月中也經常打電話給劉姐報平安,所以她知道自己回來,何花也不太吃驚。

她隻是沒想到劉姐……這麼快就上門了。

“我就知道,”劉又晴歎口氣,脫下外套遞給何花,“算了。”說罷,麻利地幫何花收拾起屋子來了。

何花呆立在原地一會兒,有些不好意思。每次劉姐以來她家裏,都要忙碌一番,不是給她做飯,就是看不慣屋子裏亂七八糟的擺放來個徹底的大清洗。這次家裏一個月都沒有人住,積了灰,怕是有的忙了。

她抬起手,習慣性地想抓抓頭發,卻發現胳膊很重,動一動都費好大力氣,突然想起身上穿著訓練服……算了,反正以後都要穿著這個生活,就當提前適應。何花咬咬牙,開始艱難地給劉姐打下手。

劉又晴一撇頭,看到何花走兩步就冒汗的樣子,心裏疑惑,“小何,你怎麼了,是生病了?”說著,還摸上了她的額頭,“似乎沒發熱啊。”

“沒沒沒,”何花擺擺手,“我……我沒生病,就是……就是剛回來有點累!”

“累?”劉又晴挑挑眉,“累就去歇著,別在這裏給我礙手礙腳的。”

“這怎麼行……”

劉又晴放下手裏的東西,覺得有點不對勁,“小何,你做什麼了,老實和劉姐說,你看你臉上的汗——”越說越覺得有問題,劉又晴皺緊眉頭,“走,和我去醫院。”說著,就要拉著何花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