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起身:“你休息,我守在外麵,沒人敢來騷擾你。”

“哎!”嶽蘢一把拉住他:“你又想哪裏去了?巧克力還沒有吃呢!”她蠻橫地扯住他,要他履行承諾,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

男人畢竟答應過,於是在嶽蘢的拉扯下重新坐下,看著嶽蘢拆開巧克力的包裝,對他笑得陰險:“答應了要一起吃的呦。”

嶽蘢把巧克力咬住,對著男人快速欺過來,長條形巧克力的另一端抵在男人的嘴部,但被黑色口罩擋住了。

看你還不主動摘下口罩?嶽蘢得意地想著,眼睛都亮了起來。

而男人卻抬手掰下一截巧克力,再次站起身:“謝了。”

這也可以?!

嶽蘢看著他向門口走去,懊惱地咬唇,自己真這麼沒有魅力?!

“啊……”嶽蘢忽然捂住心口,皺眉痛苦地呻吟:“為什麼又疼起來了……”

男人迅速回到她身邊,二話不說就伸手按在她心口,見她盯了自己一眼,立即說:“救你。”

嶽蘢很想笑,好不容易忍住!她看他認真的樣子,自己演得更賣力,痛苦的表情沒有絲毫減弱:“你這是什麼法術?我還是覺得難受啊,要不要去醫院?”

“醫生治不了。”他抬起另一隻手按在她後背,更多的熱流湧進嶽蘢體內,激蕩著她的四肢百骸,她覺得自己出汗了。

因為兩隻手都按在她身上,他的頭離她近了許多。她捂著心口哼哼唧唧了一陣,緩緩地抬頭不被他發現和注意,裝作一副想要開口詢問他問題的模樣,離他的下巴越來越近。她微微張嘴,隻輕輕踮腳就貼近了他。

就這麼緩慢地,不令他察覺地靠近,再靠近。她刻意保持著雙手的姿勢,一動不動。從他的眼神就能知道,他正在全神貫注地戒備著她的手。她知道,她的手絕沒有他更迅速——

她極快地咬住了他口罩的邊緣!

穩、準、狠。

她的牙齒從口罩邊緣、他下巴的肌膚上劃過,帶去異樣的觸感。

他立即撤手後退,她沒有絲毫放鬆仍然死死咬住——口罩被扯了下來。

仿若一道閃電劈下,嶽蘢震驚地張開嘴,口罩掉落在地。

他很帥嗎?是,很帥。

但有帥到讓人震驚嗎?並沒有。

可嶽蘢的即時感受,像是心裏原本就有一個未來愛人的模子,而眼前這個人往那裏隨便一站,就與她心裏的模子完全重合了。

嚴絲合縫得像是量心定製,精準得沒有一點縫隙。

這感覺太好太令人眩暈,讓她沒有任何前兆就感受到了巨大的高潮,渾身都開始戰栗。

他的麵孔對她造成了暴擊,泛濫著粉紅桃花的重錘對著她狠狠砸下來,一下,又一下,直砸得她頭暈目眩,差點生活不能自理。

而他似乎早已預料到這種結果,眼中甚至劃過了一絲歉意。

她呆愣地看著他走過來撿起口罩,沉默地走了出去,關好了房門。她追過去大力打開房門,他果然站在外麵,像之前一樣沉靜地靠在門邊。

嶽蘢隻覺得自己口幹舌燥,話都說不完整,也不知道到底想表達什麼,幹站了半天問出一句:“你叫什麼?”

男人看她一眼,沒有打算回答。

“萬一有危險我怎麼叫你?總不能哎哎哎地叫吧?那你怎麼知道我在叫你?”嶽蘢煞有介事地解釋,又噘嘴:“名字也不能說麼?”

男人沉定地回答:“你有危險,我能感應到。”

嶽蘢眨眨眼,好像確實如此,每次她有什麼事,他都立即出現了。

還是不甘心,嶽蘢又說:“那要是我想你了呢?我說哎哎哎你知道是誰麼?”

男人的神情微微凝滯:“知道。”

嶽蘢氣結,很想對他翻個白眼再踹上一腳。但身體已經克製不住地靠近他,直接撲進他懷裏撒嬌:“我怕!”

男人拉她的胳膊,她卻抱得死緊,臉也在他胸口蹭來蹭去:“一個人睡不著!”

“你以前也是一個人。”

“現在不是有你了麼!怎麼能一樣!”她像一條章魚一樣扒在他身上耍賴:“黑口罩,你進去陪著我好不好?”

聽到“黑口罩”這三個字,男人微微皺了皺眉。

男人把身上的八爪魚扯下來放好,跟著八爪魚進了屋。

嶽蘢躺在床上,男人坐在沙發上。她租住的這個一室一廳很小,沙發距離床鋪也就四五步的距離,但嶽蘢叫喚起來:“黑口罩,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