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動作沒有停頓,簡單回答:“不是。”他看了嶽蘢一眼,見她一臉不信的樣子,又解釋:“因為求和的原因,被迫要與她互相標記,但事到臨頭,我沒有標記她。”
“那怎麼標記了我?”
男人停手看向她:“等你的傷全好了,我會告訴你。”
“現在說!”
“幾句話說不清。”
嶽蘢氣結,但她知道如果男人不想說,她是問不出來的。她看著男人洗刷保溫桶又擦好,洗幹淨手重新坐回床邊的單人沙發,又問:“剛才你在門口站了多久?”
男人抿唇不答,嶽蘢挑眉:“不會是我剛開始換藥你就在吧?”
“我想知道你的傷口怎麼樣了。”
“那不是被你全看光了?!”嶽蘢刻意驚呼,顯得一臉慌亂:“居然被你看光了?!”
男人盯她一眼:“你介意?”
“為什麼不介意?你又不是我老公!”嶽蘢重重地哼出聲:“以前被你摸胸,你說是救我,現在被你看光,你說是關心我,你理由可真多,以前都是這樣泡妹子的嗎?”
“從沒有。”
“鬼才信。要是像你說的,你這麼多不同於常人的能力,壽命又這麼長,那肯定不知道和多少女人糾纏不清了。”嶽蘢不停地叨叨著,語氣裏已經出現醋意,但她自己並沒有發覺。
男人起先嚴肅的表情漸漸放鬆,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噙在唇邊:“族訓有言,不得與普通人類過從甚密。”
“嗬,那你怎麼還不走。”嶽蘢瞪他:“欺負我現在打不了你嗎?”
男人沉默地看了她一陣,看得嶽蘢都有些心裏發麻,又突然開始很想撲進他的懷裏。正在艱難抑製內心的蕩漾,男人已經再次坐在她身邊,伸出一隻胳膊送到她嘴邊,分外誠懇地說:“給你解氣。”
嶽蘢怔了怔才明白:“給我咬?”
“嗯。”
嶽蘢張嘴就要咬上去,卻在牙齒碰到胳膊的瞬間停住。那隻胳膊的肌肉如此緊實,線條如此流暢,導致嶽蘢立即改變了嘴唇的姿態,在這胳膊上忽地一吻。
男人的手臂緊了緊,那線條更是肌肉畢現。
嶽蘢默默地咽了咽口水,抬眼:“胳膊不好咬,頭伸過來。”
男人猶豫了半秒,頭低下來靠近嶽蘢。
近在咫尺。
為什麼脖頸也這麼好看?!顏色!線條!肌肉!統統都喜歡!
嶽蘢忍住了想撲上去啃的衝動,一口咬住了他的耳朵。不是怕揪耳朵嗎?那咬耳朵肯定更怕!
男人果然全身都僵硬了,像被戳中了死穴,一動也不動。嶽蘢下口毫不含糊,重重地咬住了他的耳朵,嘴裏都嚐到了血腥味。
半響,嶽蘢鬆開男人的耳朵,看了一眼上麵帶著血絲的咬痕,心裏疼了一下,卻還是狠心地說:“別以為這就完了,一點都不解氣。”
男人似乎終於從僵硬中恢複過來,稍微動了動,看向嶽蘢的眼神裏多了些柔軟:“你說。”
嶽蘢的眼神帶著熱辣的命令:“抱緊我。”
男人略帶無奈又溫和地看著她:“你有傷。”
“我不怕疼。”嶽蘢倔強地逼視他:“等紗布拆掉,你更不會抱我了。”
男人長臂一展,把嶽蘢輕輕摟在懷裏:“不會留疤。”
嶽蘢被圈在他的懷抱中,渾身都籠罩在他的氣息之下,感覺自己的每個毛孔都舒展開來,疼痛的感覺似乎也減輕了不少,隻是內心又開始叫囂,隻想與這個男人貼得更緊更近。她不可控製地靠上他的胸膛,受傷疼痛的手臂艱難抬起,也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