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橋溫從小賣部回來就發現自己的同桌陳燥有點奇怪,具體是哪裏奇怪他也說不上來,就是很奇怪。
柳橋溫緩緩開口:“那個......”
“我臉上有東西嗎?”柳橋溫指了指自己的臉。
“沒有。”
“那你為什麼......”
“怎麼了?”
“沒事......”
柳橋溫從課桌裏拿出一本書來看。
“你喜歡看莎士比亞的十四行詩?”
“對呀。”
“這個有什麼好看的?”
“噗,我給你第一句你應該就能明白了。” 柳橋溫翻書。
“哦。”
“聽好了” 她說
“嗯。”
“四十個冬天將圍攻你的額角,將你美的田地裏挖淺溝深渠,你青春的錦袍,如今叫多少人傾倒,將變成一堆破爛,值一片空虛......”
陳燥耐心的聽著,他發現,自己的小同桌讀書的時候有一種溫婉的感覺,聲音輕輕的,能夠讀出一種特殊的韻味。
“你老了,你的美應當恢複青春,你的血一度冷了,該再度升溫。”
“嗯......還可以。” 那是他最高的評價。
“是吧,我也很喜歡。” 柳橋溫合上書朝著陳燥笑了。
那個笑容和\"她\"一模一樣。
向陽的美,燦爛。
就那麼一瞬間,陳燥的眼睛就移不開視線了。
“怎麼會......那麼像......”
柳橋溫歪頭:“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 陳燥抓了抓頭發。
柳橋溫回過頭:“哦,好吧。”
陳燥這個人怪怪的。
柳橋溫思考著。
陳燥還在一個人回想那個笑容,怎麼會那麼像呢。
他寧願覺得這是巧合,也不願意相信柳橋溫就是他在等的人。
再怎麼樣,也不可能那麼剛好。
柳橋溫見陳燥再次趴在桌子上睡覺,隻能無奈歎氣。
問中也可以說是算得上一個很好的學校了,既然陳燥可以進來,那麼學習也應該不會差呀?
可是為什麼他就是不學呢?
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過度揣測別人不好,她可不能再這樣想了。
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陳燥有自己的想法,她這樣惡意懷疑他,是不尊重也是不禮貌的。
“好煩哦。” 柳橋溫也趴在桌子上。
陳燥忽然側頭,二人就那麼對視上了。
柳橋溫感覺有點尬:“呃呃呃......”
陳燥將自己的椅子往柳橋溫那邊挪了挪。
柳橋溫:“?”
這人,好奇怪啊!
剛剛還說離自己遠一點,現在又湊過來,這人怎麼回事?
“你......”
“和同學認識一下。” 他說的那麼大義鼎然。
“呃,好......好吧。”
柳橋溫無奈,這人真的太奇怪了。
喜歡他的都是沒有看清過陳燥這個人的?
“阿湫,誰罵我?” 陳燥打了個噴嚏。
☆
放學後柳橋溫在收拾書包,陳燥本來一直是不帶書回去的,今天破天荒的帶了一本書回家。
柳橋溫朝著陳燥揮了揮手:“拜拜同桌”
陳燥沒有回應,隻是揮揮手示意讓柳橋溫快點走。
“拜拜。”
“拜拜。”
“明天見。”
那句話是陳燥說的,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說那句明天見。
不過還好,柳橋溫並沒聽見。
不然他可就要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