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食堂的人很多,所以二人去麻辣燙店的路上幾乎沒遇到幾個同校的學生。
有的話也不敢離太近了,陳燥在身邊,幾乎沒人敢上前。
柳橋溫看著大家如同避著瘟神一樣的避著他倆,有點不高興:“大家為什麼都這樣啊?”
她憤怒的樣子在陳燥眼裏就像小貓生氣,又傻氣,又堅定。
陳燥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他不在乎外界是怎麼看待自己的,也不會在乎這個世界有什麼好值得的。
直到一個名為柳橋溫的女孩出現,打破了他曾經對世間的看法。
陳燥耐心的摸了摸她的腦袋:“沒事,習慣了就好,跟著哥混,就是要習慣這些的。”
他用自嘲的方式,就是想看看柳橋溫是怎麼回答他的,私心,是每個人都擁有的。
柳橋溫聽到這話,立馬皺起小臉:“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是他們不了解你!”
說完,柳橋溫便懊惱了,她好像也不的很了解陳燥。
陳燥看她剛剛那麼炯炯有神,現在又蔫了吧唧的,心裏覺得好笑。
該不會是覺得自己也沒多了解吧?
陳燥什麼都沒說,隻是冷冷的掃視的周圍一圈的學生,便牽著柳橋溫的手離開了。
一開始柳橋溫被這冰冷的大手握住的時候打了個寒顫。
大夏天的,誰家好人手那麼冰涼啊?
她抬頭看了眼正牽著自己的人,又低頭看了看二人牽著的手。
他......該不會體虛吧?
一想到這個可能,柳橋溫瞬間不反抗了,就這樣想著拿自己手上的溫度去溫暖陳燥的手。
陳燥看剛剛還在那倔的跟牛似的人現在忽然不反抗了,有點意思。
不過也沒事,不掙紮了就好。
☆
等兩位來到麻辣燙店時才發現。
除了外麵,裏麵幾乎都是坐滿了人,還有甚者端著碗在旁邊吃。
天,從沒見過這大陣仗的柳橋溫小同學下意識握緊了陳燥的手。
原本就十指相扣的二人,現在更是貼的緊。
別看柳橋溫平時說話那麼虎,其實她是個社恐人。
人太多了,人讓她很不自在。
柳橋溫拉了拉陳燥的手。
“嗯?怎麼了。”陳燥不明所以的看著身邊的小人。
柳橋溫低著腦袋,很小聲的說了一句什麼。
陳燥沒有聽清,所以又問了一遍。
行,這次聽清了。
陳燥心想著小姑娘居然怕生啊,看柳橋溫那麼不自在,便牽著她往外走了。
兩個人剛出門,店裏麵就傳來了一陣乒鈴乓啷的聲音。
有女生的尖叫,也有男生的怒吼。
陳燥知道這個店好吃,是因為他做過收債的,這家店當時因為沒錢,所以隻好先請他們吃點東西,讓人下次再來。
畢竟是第一次,陳燥也沒說什麼。
不過這次,大概就是不長記性了。
柳橋溫聽到後麵的聲響,問要不要報警。
那雙清澈的眼眸望著陳燥,讓他下意識想要說“報”。但是最後還是忍住了。
陳燥拿出口袋的煙,默默的點上。其實在兩人剛出門時他就把手鬆開了,一直牽著對她也不太好。
陳燥吸了一口煙,白色的霧氣從嘴裏吐出,帶著他嘴角那似有似無的笑,讓人覺得又帥氣又害怕。
“你不覺得,我們沒必要管那麼寬嗎?”
說這句話,也是在說自己。
他在告訴柳橋溫,最近她管的太多了。
當女孩聽到那句話的時候,先是震驚,而後便是失落。
她能聽出來陳燥在說自己,是啊,那麼久了,也管夠了。
她又以什麼樣的身份來說他。
“那你走吧,我去幫忙。”
她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也不是什麼特別善良的人。
在能夠伸出援手之時拉別人一把,也算是為自己積德。
陳燥聽到她的答複,沒覺得多有意思。
還以為能聽到什麼救贖他的話來呢。
結果就這啊?
陳燥的野是刻在骨子裏的,柳橋溫想回去幫忙,他也不想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