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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夜幕已經降臨,我被氣得不行,口中喋喋不休地罵著鄭南是個不知廉恥不守婦道喪心病狂的陳世美兼西門慶,他應該被拎到國際法庭上審判,然後處於宮刑!

總之他太混蛋了!

陸澤忍不住了,他無奈地說:“許夢瞳同學,你到底要走到哪裏去,你簡直可以去參加馬拉鬆了!”

我這才發現,陸澤正緊緊拖著我的手,跟在我後麵亦步亦趨。

Oh my ladygaga,我的臉唰得一下就紅了,長這麼大,我還是頭一次被一個男生拖著手這麼久誒。(——畫外音:胡說,幼兒園的時候,你和你鄰居家的小男孩天天拖著手一塊上學!——可是,我說的是男生!是喜歡女生的那種男生!而不是喜歡男生的那種男生好嗎?——畫外音繼續:哼,你怎麼知道陸澤喜歡女生?說不定他也喜歡男生!——我要掐死你這個畫外音!)

我當時沒想過陸澤隻是為了防止我暴走而緊緊抓住我的手,而是心猿意馬地想起看過的那些言情小說裏,男主角不都是這樣悄悄地不經意間地就牽起女主角的手嗎?然後女主角會羞紅一張臉,滿臉幸福地說,我真想這樣子和你走一輩子……就這樣,你牽著我,我牽著你,走到夕陽西下,走到山崩地裂,走到火星人侵占地球,也不要鬆開!

“許夢瞳你幹嘛啊……哎,痛死我了!”陸澤瞪了我臉,倒吸一口冷氣。

我這才發現,不是陸澤拖著我的手……而是……我竟然緊緊地捏著他的!還不知羞恥地走神了一回!

這個重大發現讓我立馬甩開了陸澤的手,臉跟猴子屁股似的,紅到無以複加。

蒼天啊,大地啊,我是多麼純潔的少女,就這樣被言情小說給荼毒了!還害得我主動“調戲”男同學!這簡直是越過了我心中的道德底線!

然後我不知道被哪位言情大師給附身了,我竟然一探頭對尚處於莫名其妙狀態的陸澤說:“我不用對你負責任吧?”

……石化,長時間的石化。

陸澤忽然間捧腹大笑,指著我說:許夢瞳,你怎麼會這麼可愛啊!”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羞恥完畢的我怒目圓睜,“我一點都不喜歡別人誇我可愛。我喜歡別人誇我漂亮,有氣質,古典美,端莊,大方,有才情。我一聽準保樂。”

“那你的笑點要求真有點兒高。”看來陸澤並不打算拍我的馬屁。

於是我氣急敗壞回頭走,一邊走一邊道:“我還是回去玩鄭南吧。我不要跟你玩,你一點都不好玩。我決定去買把刀,把鄭南給剁了,然後喊李可可喝下去,那鄭南就跑不掉啦!”

陸澤對我的恐怖型玩笑並不感冒,而是站在那裏,朝我喊:“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吧。”

“嗯?”

“其實鄭南是喜歡李可可的。”

“啊!”我驚訝。

“哪有男生會不喜歡一個用心對他好的女孩子呢?何況,她還是個漂亮又乖的小孩。”

“那……”

陸澤看出我心裏的疑問,鄭南喜歡過很多很多人,年輕的時候,我們總是很容易喜歡上一個人,所以他不敢輕易確定,什麼樣的感覺是深深喜歡。怕自己一不小心又喜歡上別人,那樣對可可的傷害更大。

我做了個鄙視的動作,咬牙切齒地說:“陸澤,你們男生都是花心大蘿卜。”

陸澤敲了下我的腦袋:“那才不是,有些人,喜歡一個人,就是會喜歡一輩子的。”

我翻了個白眼:“得了吧,你那是同時喜歡好多人一輩子吧。這仍舊是花心大蘿卜,隻是保質期比較長久的蘿卜罷了。”

陸澤還想辯白,這時電話鈴聲響起,接起電話後,他的臉色就鐵青了,然後衝還在YY蘿卜和花心問題的我催道:“我們快去醫院。剛才有人帶了家夥在小飯館裏逮了鄭南,李可可她……”

我瞳孔放大,咬緊嘴唇,幾乎不容思考,下意識地火速衝到大街上攔起出租車。

蒼天,家夥,是什麼家夥?刀槍還是棍棒啊?李可可她是被子彈射中還是刀子捅了啊?

後來,陸澤說我簡直可以去參加奧運會,絕對是長跑冠軍,因為我除了坐在出租車那裏沒條件奔跑,其餘時間全是用百米衝刺的速度行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