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 / 2)

我需要一個人,在我不管幸福還是悲傷的時候都聽我的碎碎念,他可以不懂,但一定要有回應。

我需要一個人,在我想去天涯海角的時候和我一起打包好行李,一起出行,沿途拍下花朵和月亮。

我需要一個人,他在我想安靜的時候隻是微笑而不說話,放我愛聽的音樂,做我喜歡的菜。

我在博客裏這樣寫。周晟一在十分鍾後給我留言說,許夢瞳,你最好給我開心點。否則,

十分鍾後他M我,最近看你心情不太好。遇到壞人了嗎?

我該怎麼跟他說,跟我好得可以穿一條褲子的宋小米,我以為根本就不認識陸澤的宋小米,竟然真的跟我深愛的人暗通款曲。

說來就頭痛,倒不如少一個人知道我的陰暗麵。於是說,沒有遇到壞人呀。

周晟一的成績考首都的大學都沒問題,但是他卻固執留在了C市考了C大,我當然有自作多情地想過,是不是和我有關係。

他又發過來:“有什麼事要跟我說,不要為那些不值得費心的事而難過。”

我飆了一個憤青表情:“我哪有時間難過啊,像我這樣的大牌,今年當期早就排滿了,我有好多好多電影,電視劇,廣告要……看啊。”

周晟一對我的幽默很滿意:“看起來心態不錯,保持下去。”

可是坐在電腦這邊的我卻歎氣了,時光開始變得皺巴巴。我巴不得一天有48個小時,人到大四,便渾身都提不起勁兒來。畢業在即,未來還不知道在哪裏。唯有陸澤,讓我有存在感。但是這樣的存在感,卻讓我患得患失症更加嚴重。

宋小米事件後,我的生活狀態簡直可以用一個詞兒來形容,就是疑雲重重。

我偷偷翻他的手機,偷偷登他的QQ看聊天記錄,懷著忐忑的心做這一切,有矛盾的心態,就像是抓奸,抓不著不甘心,抓到了又要痛心。在一切結束恢複正常後,又對自己的卑鄙行為感到嗤之以鼻恨之入骨。但是有時候,卻不受控製。

當然陸澤並未覺察一切。

我除了忙著監視他,還忙著照顧他,以及考慮到我們的未來。所有的問題排山倒海而來,我所做的,不過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鍾。

是真的,明知道這樣的生活狀態並不讓我感到幸福,卻還要一味往前。

在這場感情裏,我終究磨光了自己所有的棱角,自尊,還有希望。

陸澤換了不知道多少份工作,卻始終沒能停住腳。我偶爾去他家用那隻小鍋給他做簡單的吃的,不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是胡思亂想,隻有和他麵對麵,才可以貪得半晌安寧。

那天陸澤忽然問我:“夢瞳,你有錢嗎?”

我算是月光族型,並且賺錢不多,不過真是托了司嘉銘的福,跟他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我基本不需要花錢,還能生活得很滋潤。所以,稿費累積起來,竟也有一萬左右。

我老實交代:“有一萬左右。”然後我犯賤地拍他馬屁,“你是不是有什麼急用,我取給你。”

陸澤顯得很不好意思:“對不起,真的很難啟齒,這樣顯得我像個吃軟飯的人似的,但是夢瞳,求別人不如求你。之前想玩股票,借了一部分錢,結果運氣慘淡,打了水漂。”

其實陸澤根本不需要說什麼,他隻要說一個字,我就會屁顛屁顛地雙手奉上。

可是後來我才知道,他不僅僅是問我借了錢。

李可可打電話來說,鄭南忽然四處籌錢。後來她才知道,竟然是為了幫陸澤。

我心裏一寒,陸澤到底賠了多少錢啊?

百般追問,陸澤卻緘默其口,對我說,這是男人的事。夢瞳,我隻是希望你跟著我不要太辛苦。你那樣優秀,跟著我太吃苦。所以急於求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