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各位姐姐們,你們行行好,求你們別跟著我了。”雙兒對跟在自己身後的婢女們苦苦哀求道。
“聞姑娘,公子吩咐過奴婢等要隨時陪同姑娘,保護你的安全。”為首的婢女低眉斂目的恭順婉拒。
雙兒聽完隻覺得內心一股憋屈,忍不住直跺腳:“公子,公子,什麼都是你們公子。他百裏逍遙叫你們去送死,你們也就乖乖的去?”
剛才回應的婢女名叫寄波,也是百裏逍遙在此較受用的大丫鬟,寄波依舊是一副不變的木頭表情:“但凡是公子的吩咐,莫說叫奴婢等去送死,就算是下地獄。奴婢等也無絲毫猶豫。”
雙兒瞧這一群好說歹說都沒有絲毫反應的婢女就不耐煩,也不知道百裏逍遙使了什麼法子把她們訓練成沒有表情的木頭,知道在怎麼說也不管用,索性妥協的任她們跟著,心想著這群女人既不說話也不笑,就當她們是空氣算了。
於是姑蘇城的商鋪區內就看見了一位美姑娘後頭更著一群俏奴婢的綺麗景象。雙兒和裴雲錦呆久了,也不在乎路人們注視的目光,依舊自顧自的逛著鋪子。
“誒,你知不知道,那城西的百裏公子又有新寵了。”一群婦人七嘴八舌的討論著。
“可不是嘛,我還看見了。嘖嘖,那姑娘哪裏有煙雨樓的花魁酥人骨頭。在怎麼漂亮,還不是個小丫頭。”
“對對對,我看那姑娘模樣雖是極好,不過看來才十二三,身姿都沒有抽挑呢。”
此時正在街上閑逛的雙兒可還不知道,自己如今成了姑蘇城街頭巷尾百姓們茶餘飯後討論的第一號紅人,百裏逍遙的新歡。
“寄波,我記得這裏有家買衣裳的鋪子,衣裳鞋履都是極好的貨色。不過我那日沒瞧見名字,你可知道有這麼個地方。”雙兒行至與裴雲錦鬧別扭的橋邊,忽地起了興致打算去看看那處有二人回憶的地方。
寄波依舊麵無表情道:“回聞姑娘的話,橋對麵拐角的大街上正有一家,名為無衣閣。”
雙兒麵上欣喜:“無衣閣?名字到怪。就去瞧瞧看。”
一群鶯鶯燕燕浩浩蕩蕩的向對河移去,才一拐角就看見那無衣閣門前聚集著許多行人。雙兒一見此情此景,急拽了長裙跑了過去。身後寄波一行周圍不慌不忙的跟在雙兒身後,沒有絲毫費力。寄波看雙兒想撥開人群進去看看,眼色微挑,眾侍女得令,圍在雙兒將她護了進去。
門內一位打扮繁複冗雜,濃妝豔抹的婦人正在對掌櫃吼鬧:“我可告訴你掌櫃的。我家老爺可是姑蘇府尹大人的紅人,你今日若不給我個說法,老娘偏生就不依了。”
那被吼的掌櫃年約不惑,對著無理婦人也極有修養,隻是鞠了鞠身子:“這位婦人,奴才已經說過。這蜀繡本在江南一帶就稀奇,何況這雙麵牡丹?”
婦人依舊不依不饒,看似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我可不管,這衣裳我就穿了一次,這牡丹花就脫了大半的線,你不退換,老娘就告到官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