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河落日圓,大漠孤煙直。這句詩仿佛是寫出了大漠的靈魂,裴雲錦此時乘著驚風領軍行在漫無邊際的黃沙之上,對著稍後的千影首領熒霄詢問:“熒霄,我們好有多久的路程?”
“將軍,我們現在出了玉門關。再過一日就到都護府營地。”熒霄是此次跟隨裴雲錦出行千影衛的首領,是裴雲錦最為信任的侍衛之一。
“現在日色已晚,通告六軍就地紮營。”裴雲錦看殘陽正紅對熒霄吩咐。
“是,屬下領命。”
六軍選了片視野開闊的戈壁灘臨時駐紮下來。裴雲錦就獨自坐在戈壁灘上,看著這廣袤無垠的大漠,還有無邊無際的蒼茫月色,心中不禁有些蒼涼,想起雙兒那盈盈笑靨,恨不得立即飛奔到她身邊輕撫她的容顏。
“將軍,好像暗處有人。”熒霄來到裴雲錦身邊用內力將話傳出。
裴雲錦麵上依舊雲淡風輕,飲一口烈酒禦寒,“無事。派人看著,看他有什麼動作。暫不打草驚蛇。”
“是。”
“熒霄。”裴雲錦突然喊道。
“將軍,還有何吩咐?”
“這大漠風光果真奇妙,自有一股渾然天成的蒼茫大氣。”裴雲錦背對月光,光線灑落在他的冷峻容顏上映出一絲孤寂。
熒霄覺得詫異不已,自己跟隨裴雲錦這麼多年,從未聽他如此表露心態,有些摸不準裴雲錦的想法。“將軍說得是,屬下幼是再大漠生活過一段時間。那是最快樂的事就是夜晚溜到草原上躺著看星星。大漠的美與中原確實不同。”
裴雲錦俊顏看似在思索什麼大事,久久不語後突然問道:“那你說,中原女子可歡喜這裏?”
熒霄對今夜的裴雲錦徹底弄混了,難得質疑的反問:“將軍,你可是說中原女子喜不喜歡大漠?”
裴雲錦自覺有所失態,麵目一沉,冷冷道:“怎麼,本將軍說的話有問題?”
“屬下不敢。將軍,這大漠景色身在中原的女子是見不著的。屬下估摸著多少應該會覺得新鮮。”熒霄連忙諾諾答道。
裴雲錦臉色又緩和下來,看來十分滿意熒霄的回答。“本王也覺如此。熒霄果然有見識。去給本王再那壺酒來。”
熒霄得令往營地走去,忍不住回頭望了眼自己主子,隻見他竟然一個人在發笑。熒霄隻覺得心裏一涼,心想莫不是真如楊管家所說,自己王爺是中了魔怔。此時裴雲錦正打算著等戰時一完就帶雙兒四處遊玩,心裏自是開心得不得了。哪裏曉得熒霄的心思。這邊雙兒正在無衣閣辛勤指導工人們做工,就看見個身材略微嬌小的少年朝自己狂奔而來。雙兒正待一驚,就看清那少年竟是明珠,忍不住扶著走廊直搖頭,天知道那姑奶奶又有什麼主意。
明珠風風火火的甩給雙兒一件男裝,將她往內堂裏推,嘴裏催促著:“快,快,進去換上。”
“明珠,你又打算做什麼?”雙兒抵住門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