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頭安置在哪裏?”
“小的將她暫時安置在西院。不知老爺有何吩咐。”
“將她移置瑞苑裏,全天看守,閑雜人等一律不準入內。消息對內對外封鎖。”鬱清彥沉聲吩咐。
“是,小的這就去辦。”於一得到命令,迅速退下安排。
鬱清彥此時一人坐在書房內,心裏冷哼:“裴雲錦,你們倆兄弟搞得我近日雞犬不寧。現在,老夫也要你嚐嚐這滋味。”
“將軍,鬱參將來了。”熒霄對著正在查看地圖的裴雲錦稟報。
裴雲錦放下手中的錦旗,略微沉吟:“叫他進來。”
鬱覃風一襲軍裝走進儀事殿,看見裴雲錦隻微微施了一禮:“參將鬱覃風拜見將軍。”
裴雲錦無視鬱覃風的參見,繼續看著桌上的地圖不語。
鬱覃風維持彎腰的姿態心中極其不耐,隻得壓住情緒再一次請禮:“參將鬱覃風拜見將軍。”
裴雲錦這才緩緩轉過頭來,星目冷峻:“這西域之地常年風沙漫天,狂風肆虐。鬱參將動作小了,本將將才到未注意。勞煩參將久等。”
鬱覃風在京城養尊處優,來了西域得個參將的掛名,也未出去曆練,仍舊是一副唇紅齒白的公子哥模樣。受了裴雲錦如此壓製,心中憤恨不已,又礙於鬱清彥的吩咐,隻得答道:“是小將禮數不周,望將軍見諒。”
“誒,鬱參將客氣了。現在咱們可是同在異鄉為異客,軍中哪裏來如此講究。就不知參將來此有何事?”裴雲錦見鬱覃風還識情理,未在為難。
“是這樣,小將自知將軍愛好潔淨。不過這塞外之地不比中原,雖說在都護府內,這水源可不太方便。小將知道這沙漠中有一處湖水,是難得活源。特來告之將軍。”
“如此就多謝鬱參將。不過這沙漠中水源難得,本將肆意揮霍水源,豈不是成了罪人?相比這身體的潔淨本將更在乎都護內的幹淨。”裴雲錦略帶深意的說。
“是,將軍說得是。”鬱覃風強忍怒氣回道。
裴雲錦回過身去不再看他,冷漠說道:“參將如若無其他要事,就退了吧。”
鬱覃風出了儀事殿就狠狠的呸了一口,“裴雲錦等我舅父成了大事,看你還怎麼高傲。”
熒霄見鬱覃風出了門口的囂張模樣,抑製將他甩成兩半的衝動,走進門去。
“將軍,這鬱覃風也太囂張了。不過是老狐狸的侄子。”
“先放他這樣。這鬱覃風看似傲慢無禮,了無算計。不過老狐狸放他來這裏,必定有一翻打算。他既然不動,我們也就不動。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麼。”裴雲錦俊顏稍斂,沉聲說道。
“是,將軍。三十六國使節已陸續到了。”
“將他們好生安置。明晚的會客宴咱們可要睜大眼睛看看。”
“將軍……那夜的黑影。”
“怎麼,又有動作?”裴雲錦見熒霄欲言又止,轉而反問。
“是。我們的人跟著他往玉門方向走,忽然就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