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冷遇告退。”說完隻見他身形一閃,就離去了門庭以外。“相爺,那人未免也太過無理。”門後來人正是鬱清彥心腹。
“無事。這冷遇本事大,有些事還得他辦妥當。”
“相爺,可他也太囂張。”
“哼!江湖人自有他的習氣,你隻顧自己的事兒就好。”鬱清彥忽然變得冰冷的語氣,立在一旁的人即刻後悔不已,恨自己不該多問。
“好了,說說你的事吧。”
“是,相爺。”
盛京皇城內,太和殿上又是一日早朝。此時朝堂之內鴉雀無聲,隻餘景泰帝的咳嗽聲間或的響起,每一聲都咳得眾人心懸一線。
“皇上,臣有一事稟告。”鬱清彥上前一步,雙手合十微曲。
“鬱愛卿請講。”
鬱清彥聽罷竟直直跪在殿上,殿前眾人都驚了一跳,誰心都知道這鬱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特許免了跪拜之禮。此時他直直跪在殿上,立著眾人皆是心懷他想。裴雲晟麵色仍是溫文儒雅,心中卻已經思索了幾輪,不知這老狐狸到底有何打算。
“老臣自知今日所說一事心知有違為臣之道。不過為了我景朝天下,老臣今日拚死也要一說。”鬱清彥言語飽含深情,看似極其苦心苦力。
“咳。咳。鬱愛卿但說無妨。”龍座上的景泰帝雖極力壓抑著咳嗽,不時仍有陣低咳。
“近日皇上龍體抱恙。處理國事勞心勞力,有礙龍體康複。微臣認為,太子已過及冠年紀餘歲,可以試著幫忙處理國事,也好助於皇上早日安康。”
鬱清彥話一落音,不僅殿上眾大臣,連景泰帝麵上都有一愣,隨即朝堂上就議論紛紛。
“相爺,這話說得倒好聽,太子入主東宮,行的就是助國之事,又何來在提一事?”裴雲晟揮開錦袍下擺,邁步向前,朝泰帝麵前一躬,反問鬱清彥。
“皇上,老臣的意思正是讓太子監國。”
“哼。鬱愛卿可真是一片苦心。”景泰帝似笑非笑的盯著鬱清彥,揚聲詢問。
“老臣該死,可是皇上,老臣完全是為了江山社稷著想,為皇上龍體著想啊。”鬱清彥雙目似有放開生死的堅決,不明真相的人是會被他的盡心為國感動。
跟著那鬱清彥身後以刑部侍郎為首的眾臣皆是跪下齊聲道:“微臣求皇上為龍體著想,允許太子監國。”
“父皇,兒臣憂心父皇身體已久,願意為父皇分憂。”太子裴雲瑭也適時向前一步,眼中蓄滿淚光,情真意切。
裴雲晟立在一旁冷眼看著眾人不已:“老狐狸,你可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請皇上允了太子監國!”眾臣在此懇求。
景泰帝看著以鬱清彥為首的一派,良久後道:“全是些愛國赤子啊。”
“來人。擬下聖旨,親賜太子監國一職。”景泰帝閉眼說完,再不看殿上眾人,起身就要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