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啊?”
一場宴席就在四人的笑笑鬧鬧中渡過,反觀百裏逍遙這邊卻是……
“公子。你怎麼來了。”瀲光模模糊糊中似覺身旁有人,費力的睜開眼睛,竟見百裏逍遙直直盯著自己。
“我怎麼來了?我不來,是不是你死了也不回來?”
“不。不。公子。”瀲光見百裏逍遙臉色難看,急忙想從榻上起來。被百裏逍遙一把按了回去:“都成這樣子,還折騰什麼。好生給我躺著。”
瀲光聽此言,心中卻有些難以明了的感動,一向內斂的她控製不住流淚的衝動。一滴晶瑩的淚珠就從眼角落下。百裏逍遙伸手拭****的淚痕:“哭作甚?你什麼也別顧了,剩下的事交給我。”
“我看你也是張了脾氣,敢忙著我做這些事?我允許你做的?那吳用也是膽子大,不怕我回去給他老窩掀了。”
“公子……吳大夫隻是。”瀲光隻百裏逍遙一向是說到做到連忙解釋。
“你給他說句好話,我就多收拾一氣。”百裏逍遙見她那位人著想的模樣就火大,幹脆打斷道。
“咳。咳……”瀲光美人盈盈雙瞳含淚,弱柳之姿躺在榻上,不敢瞧百裏逍遙。
“別擔心了。自己在休息會兒。”
“我。我答應你。不會動那小老頭。”百裏逍遙說完就把頭偏向一邊不看瀲光。瀲光愣了一會兒才反應回來,隻覺心中被什麼事物充滿暖暖洋洋的,帶著絲滿足的笑意睡去。
自從瀲光這一病,百裏逍遙對著瀲光性子是好了許多,既不是從前的肆意指揮也不想前段時日日日冷淡,對著文蘿雙兒等人的調笑也不理會,這種溫溫淡淡的態度讓眾人心中皆是一鬆。百裏逍遙攜著瀲光回了裕親王府,就陪著她留在院子裏等吳用上京。裴雲錦也是於第二日進宮麵見了皇帝後,日日呆在府內和雙兒倆人閑雲野趣。在皇帝五十大壽來臨之前,一切都顯得如此平靜。
這日倆人在花廳中對弈,熒霄從回廊處做了個揖趨步向前,俯身在裴雲錦耳邊道:“王爺,陳公公來了。”
裴雲錦手中正鉗著還未落下的棋子,略微側目皺眉:“陳公公?”
“是。他一人來的。”熒霄開口回道。
裴雲錦點頭起身,吩咐了雙兒兩句,就朝陳德貴落座的書房走去。雙兒笑著答應了,想著左右無事,就打算帶著新做的穗子去看看瀲光。一路上裴雲錦心中也在思索,陳德貴獨身一人前來,想必定是宮中出了什麼急事。熒霄上前一步,掀開簾子。裴雲錦微躬進門,就見陳德貴神色焦急的在屋內打轉。
“陳公公。”
“喲。王爺。您可來了。”陳德貴本是急得在桌子邊跺腳,一聽裴雲錦聲音,連忙急急回過身不顧禮儀連忙拽著他往門外去。
裴雲錦站住腳,安撫陳德貴的情緒:“公公莫慌,先說清楚出了什麼事?”
這一提可不好,陳德貴那眼中竟是要溢出淚來,說話的聲音帶著些許哽咽:“王爺不知。皇上。皇上……這幾日身體每況愈下,總是昏著不見清醒,今日好不容易回了神。就遣奴才來找王爺,說是即刻要您進宮。王爺,這可不能在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