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雲錦見雙兒神色緊張,也不顧眾目睽睽之下,直接見她半擁在懷中,牢牢抓緊她的小手,高聲道:“本王與聞醉雙情投意合。多謝父皇成全賜婚,今日起她就是我唯一的王妃。”言下之意就是雙兒如今有了名分,誰都不敢拿她說事。
鬱覃沅雙手緊緊攥著衣襟,身怕一鬆手就控製不住情緒留下眼淚,鬱夫人見女兒如此,隻得暗中神傷。
“恭喜啊,九弟。”太子裴雲瑭首先舉起酒杯,遙遙對著二人。太子話一落音,眾臣無論心中所想,全都端起酒杯齊齊朝裴雲錦二人敬去。
“好了。此事就此定下,無須再議。”景泰帝見低下眾人臉色各異,開口發話。
本事聚集在裴雲錦處得目光收回,眾人安於原位開始欣賞表演。朝陽殿正對湖麵露天舞台,現在台上正是請來的雜耍團助興,待到夜幕降臨,晚宴開始,更有皇子公主及各家公子小姐上台獻藝。
“雲錦。我好緊張。”雙兒直到被裴雲錦拉著坐下腿上還在發軟。
“緊張做甚?這下你可是資格的王妃了。害怕那些。”裴雲錦心知雙兒害怕那鶯鶯燕燕,故作輕鬆道。
雙兒隻覺暗處又到陰冷的目光一直鎖著自己,卻又不同於鬱覃沅的怨恨嫉妒,反而是一種想要捕獲禁錮的黑暗。
自己又不想讓裴雲錦擔憂,隻得笑笑作罷。裴雲錦以為雙兒坐在這裏無聊,遂打笑著說。
“這會子是無聊。不過到了晚上倒有些稀奇。你要是歡喜,也可以去表演。”
雙兒連連擺手:“那怎麼行。我上去倒是丟你的臉了。”
“我的妻子怎麼會丟臉。你站上去就比下她們了。”
“就你嘴貧。”
“好了,我不逗你了。等會兒有國戲班子,你第一次看應該有趣。你要是累了,就倚著我。”裴雲錦仍是細心的關懷著。倆人也就相互依著打發時間。臨近下午,皇帝許是累了,遂打發著陳德貴喚過裴雲錦雙兒跟著去伺候。
“王妃,別緊張。咱們皇上可是一等一的和藹。”陳德貴伺候泰帝多年,是最明白皇帝心思的人,當年與楊思全也有幾分交情。這雙兒生得嬌俏可人,明媚動人卻是比那鬱覃沅討人喜歡。見雙兒神色忐忑不已,遂出言安慰。
“謝公公提點。”雙兒記著楊四全吩咐的話,好生答應著。
泰帝就在朝陽殿偏殿歇息著,正說著話也就一會兒的腳程三人就到了殿門。陳德貴揮手徹掉伺候的宮人,引著二人進殿。
“來了。”泰帝手中正持著卷書,聽到聲響,臉上帶著祥和的笑。
“兒臣給父皇請安|民女給皇上請安。”
“小九起來吧。”泰帝話音一落,裴雲錦就牽著雙兒起身。“我可沒叫你媳婦兒起來。”
“父皇!”裴雲錦喚道。泰帝眼神示意他不要說話,徒留雙兒一人跪在地上,心中冷汗直流,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
“你媳婦說錯話。父皇也沒叫一個。”泰帝倒是笑著說。裴雲錦將才也沒反應道雙兒喊錯了稱謂,這話一出,雙兒立馬改口道:“兒媳給父皇請安,父皇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