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好不容易送走一大推上門的閨秀,雙兒疲憊的揉了揉早已僵硬的臉頰,直直癱倒在榻上。無奈心中始終縈繞著那夜冷遇的話,即得閑暇,也難好眠。隻得睜著眼對著紗幔出神。裴雲錦得知雙兒清閑下來,也隨即放下手中的事務往廂房裏走去。
“怎麼不睡會兒?”裴雲錦半撩長袍,斜坐床榻,眼神溫柔。
“就是頸子酸得緊,倒也不乏。躺著就好。”雙兒懨懨回了裴雲錦,少了些打鬧的心情。裴雲錦會意,起身脫了二人鞋履,將她輕輕擁在懷中,靜默稍刻,溫聲說道:“我知道你有心事,而且還是不想與我講的。雙兒,我是你最親近的人,你有任何事都必須同我說。我不允許你憂心。”
雙兒聞言習慣的往他懷中窩去,背對的姿勢讓她看不清對方神情,吐氣如蘭:“你別想多了,隻是近來事情多,我心裏總慌張自己做不好。”
裴雲錦不語,麵上表情似是不信,雙兒看得心慌。加則心中有愧,隻得以撒嬌掩蓋,連連環住他頸子撒嬌。
裴雲錦心知有異,仍是不語,隻是將她擁得更緊:“那這段時日也累了,好不容易得空咱們就眯一陣。”二人心中各有盤算,但實在是裴雲錦身旁適合睡眠,雙兒心中想著想著不知覺就閉了眼陷入沉睡。裴雲錦感覺懷中人氣息平穩,小心將手移出,給她掖好被子,踏出門外。
“熒霄”裴雲錦斜睨了一眼庭外,隨即隱入書房中。
熒霄不知從何處出來,恭敬的單膝跪地等待吩咐。
“可查到那日到底何人出現在園子裏?”裴雲錦背手站立,淡淡問道。
“據潛伏的暗線回報,是一名青年男子,在王爺發現王妃的前一刻離開。我們的人追到城外,就不見了蹤影。身手,身手與那次偷襲的人有幾分相似。”
裴雲錦聽完也未出言,隻以食指輕敲桌沿,眉頭輕蹙。熟悉的人皆知他此刻這是他考慮事情。
熒霄心中思索千萬,終是硬著頭皮開口喚聲王爺。裴雲錦聞言抬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屬下以為。王妃每次出現都於這人有關,這次又在宮裏。”
“熒霄。”裴雲錦語氣一如既往平淡,但其中傳出的壓人氣魄,令熒霄忍不住打顫:“這次也就罷了。出了這個門,你最好什麼都忘記。若再讓我知曉下次,休怪這麼多年不講情麵。”
熒霄心知觸犯禁忌,冷汗直流,嘴裏諾諾遵命。
“在典禮舉行之前必須將事情給本王查清楚,否則提頭來見人。”裴雲錦雲袖一揮,冷峻淩人。
百裏逍遙哼著歌推開門就見屋內這情景,有心要給熒霄解圍。嘴上輕撫著詢問裴雲錦何事如此緊張。回首見百裏逍遙,隻是輕輕點頭,熒霄會意,立即俯身退去。
“你在我這府裏,找我的時候可是屈指可數。說吧,到底為了何事?”
百裏逍遙媚眼一飛,斜斜落座:“血紅花找到了,不過還需南海月石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