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兒一年藏不住心事,二批雲錦見她急於轉換氣氛,心中歡喜。摟著她慢慢道:“逍遙再怎麼別扭,心中對瀲光確實有情。師傅他老人家將他推入個選擇的絕境,逼著他自然分了孰輕孰重。不承認瀲光的身份,就不給解藥讓瀲光蘇醒,你說,逍遙會怎麼選?”
雙兒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也對。師傅可真厲害。百裏老妖都收拾的服服帖帖,不過,我始終不明白。為什麼他明明歡喜,卻又別扭不承認呢?”雙兒說完偏頭盯著裴雲錦。
“因為害怕,因為愛。你不懂逍遙從前過得什麼日子,所以不懂他的害怕。經曆過越多,就越不敢相信這看不見的感情,寧願永遠留在這最美好的一刻,也不願意向前一步。因為害怕失去,因為覺得擁有就會失去。”裴雲錦清泠的聲音劃過雙兒身邊,讓她忍不住挪了挪靠在懷中的位置,“我害怕,害怕失去你。”
“說什麼呢。”裴雲錦笑著莫說雙兒的秀發,聲聲都是慰藉,“你不會失去,我不會讓你失去任何一切。”看她麵色還是不佳,裴雲錦打算說點感興趣的給她,“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師傅為何這麼極力撮合我們?其實是有原因的。”
果真此言一出,雙兒低沉的情緒得到扭轉,挽著裴雲錦趕緊說。“我從沒給你講過。其實師傅是我母妃的師兄。當年我母妃在盛京遇見父皇,兩人一見傾心,便舍棄了自在生活,隨我父皇入宮為妃。的確過了一段羨煞鴛鴦的日子,後來鬱清蓮懷了太子,我母妃懷了二哥。兩人一前一後生產,師傅鬧著要教二哥武功。母妃又怕惹人眼球,遂沒有同意。是副本就是散漫慣了的性子,見京中無用武之地,就一個人大江南北的跑去遊玩。”裴雲錦看雙兒聽得津津有味,隻停了一下又繼續道:“他到了南陵之後,自然聽說了聖女絕豔無雙一事,也是好奇慫恿的,竟然敢去隱詔山上去偷看。於是,就遇見你母親,那時師傅第一眼見他就跟我認識你的時候一樣,你母親才十二三歲。”
“你是說,你師傅喜歡我娘親?”雙兒驚得發問。
“我覺得更多的是愛惜。就像遠山的繩結白蓮,我師傅在江湖中摸爬滾打多年,哪裏見過如此純淨的人,隻想一心守護。從那以後,他就時不時的去隱詔看你娘親。後來我出生了,又遇見鬱清彥亂事,師傅為救我趕回盛京。後來母妃就將教導我一事交給師傅,這麼一來他去南陵的時間就少了。師傅說,他最後一次看見你娘親,就是在隱詔聖湖邊盯著你娘親和一個男人琴瑟和鳴。那個男人就是你爹。再後來,他就很少去了,直到得到消息說南詔起兵。師傅擔心你母親,一路隨著私奔的二人到了蜀郡,這就是為何你爹娘可以安全躲過南陵王的原因。”
雙兒聞言久久沒有說話,抱著裴雲錦忽然一緊,“師傅真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