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慶與張大強互看一眼,明白所指是何人。
“這個老東西,”張有財狠狠地罵道,“當年作主計人時,一分一毫也得交給他,也不知他私吞了多少錢!不過他是主計人,我們又是他徒弟,也沒有辦法。對了,大強,你一付對我不服氣的樣子,你可知道當年你爹是怎麼死的嗎?”
張大強抬起頭來,驚訝地看著張有財,“我爹不是病死的嗎?”
“我今天老實告訴你,你爹就是因為私吞了一筆錢,最後那筆業務失敗了,害得跟你爹最要好的朋友去找龍穴時懸崖繩斷,摔死在山裏,這才鬱鬱無趣而死的。”
“我爹怎麼可能私吞呢?你別冤枉好人。”
“歎,當年,那老東西帶我跟你爹,還有你爹的好友,一共四人去FJ為一個富豪找一座龍穴墳基。先預收了一筆五萬元,老東西把錢打到自己的卡裏,買了些日用品,開始帶著我們去山上轉。半個月後,我們來到一座山上,找到了一個不錯的穴位。問題是離穴位五裏外有一處懸崖上,為了不留漏洞,需要從懸崖上溜下去看看崖下的情況。而根據估計,帶的繩子長度不夠。老東西考慮再三,就派你爹下山買繩,順便叫你爹通知一下雇主找穴的情況。
那雇主聽到穴位大致找到,滿心喜歡,就順手賞了你爹五百塊錢。你爹拿了錢,買了繩子上山,結果你爹那個好友順著繩子下懸崖時繩子就斷了,人也摔死了。
老東西嚇壞了,掐指算了半天,也不管摔死那人。他瞪著你爹問是不是下山幹不應該幹的事了?嫖女人?偷東西?拿錢?
你爹也老實,見死了人,又是自己好友,嚇壞了,而且聽老東西的說法,好友的死可能跟自己有關,所以說出那雇主給了他五百的事。老東西聽了一拍大腿,就把這事故的責任全壓你爹身上了。
然後他把死人這事瞞了,還是把這個不適合的所謂龍穴介紹給雇主,又收了五萬元。
回到家,老東西逼著你爹賠了死人那家三萬,把你家賠得清湯寡水,他倒隻拿出了五千的慰問費出來。
那家死人的聽說是因為你爹貪了不應該拿的錢,才導致買的繩斷掉,心裏對你家死恨死恨的。
大強,你看看你家,再看看其他人家,話說回來,這全是老東西害的。你爹收的錢實在說不上是應該上交的。”
張大強聽到這個故事,瞬間竟呆了。
“這次他差點害到我,他居然私自收錢,”張有財咬著牙,對劉慶說,“這事還得多虧你說出來,否則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失敗的。”
“那個……主計人,真的有這麼重要?”劉慶小心地問。
“當然,主計人統籌全局,一絲一厘沒想到,沒做好,就可能使團隊失去戰鬥力,後果不堪設想,”張有財站起來,帶領劉慶二人走到後院,隻見院內有一個超過二十平方米的水池,池水清澈,卻見不到底。張有財指著池子道,“大強,你爹就在這池子裏吊了半天,雖是夏天,也差點凍死,鐵的紀律,必須有相應的手段做保證。”
劉慶看著池水,忽然對張有財又有了一點好感。他想起以前一卦先生問他要錢的樣子,倒真是一個見錢眼開的財奴,又想到在獨角山中老東西硬把那筆錢說成孝敬費時一付道貌岸然的樣子,不由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張大強的狀態有點恍惚,如果張有財的話是真的,那麼他對一卦先生的尊敬完全是拿坨****當寶藏,拿個仇人當親爹。
張大強有一種被深深欺騙的感覺。
他瞪著眼睛看張有財,低聲說道,“叔,你沒有騙我?”
張有財擺擺手,“我一卦先生是騙子嗎?”忽想到不妥,忙糾正道,“我是你叔,會騙你嗎?不信問你媽去。”
張大強點點頭,“如果是這樣,那個老東西的確是應該被鬥倒了。”
“嗯,”張有財很滿意,“拿下這老東西,完全是村民的集體決策,村長也是同意的,特別是張法師,他說他知道有事要發生,所以算著時間回來,正好為拿下老東西出了一把力。”
“張法師,”劉慶感覺這人對自己可能有用,忙問道。
“就是小強的師傅,他住在村口,”張有財一臉霸氣,接著說道,“我能坐在這個位置上,也是村民一致同意的,我的人品放在這裏,我的能力放在這裏,所以,你們也要相信我。特別是你們那件事,我還是要管的,當然,價格需要先確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