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熙冷笑:“還裝?可惜你的奸夫不為你著想,送上門授把柄。”
“奸夫?!!!”林若拙震驚,“你以為我和司徒九有什麼!”
赫連熙繼續冷笑:“你說呢?”
“放屁——!”林若拙怒了!非常不淑女的爆粗口。她真怒了:“赫連熙,你可以瞧不起我,瞧不起我的智商,恨我算計你,這都可以!但你惟獨不能質疑我的道德!我會看上有婦之夫?我會當小三?你放屁!你做夢!你無恥!”她肺都要氣炸了!什麼亂七八糟的都說了出來:“我要是這樣,和那些側妃、姨娘有什麼區別!天下男人都死絕了!非得和別人搶是不是!什麼好東西!我能幹這種事?我爸,咳咳,我娘就是死了也得活過來抽死我!”
赫連熙萬萬沒想到林若拙對這個這麼反感。動靜大的嚇人。聽到最後一句,聯想到秦氏的死因。不可思議之下又有幾分理解。世上的確有這樣的強骨頭。見她不像裝的。不禁懷疑:難道我搞錯了?可這也說不通呀。
直接就將疑慮問了出來:“你們既然無事,那他為何送這樣一份親筆禮單?”
“我哪兒知道?”林若拙已經氣糊塗了,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有病!他大方!他助人為樂!”
赫連熙也噴了,哭笑不得:“你冷靜點。司徒九不會做沒有目的的事。莫非……他故意要引起我的懷疑?”這樣倒也說得通。可問題又來了,他們夫妻有罅隙,對司徒九有什麼好處?
“你和司徒九有仇?”他問。
林若拙的情緒穩定了一些,聽他這樣問,順口道:“有仇還送禮?這就是你的分析?”
赫連熙恨不能拍醒她:“豬腦子!不管你與他有無瓜葛,這份親筆禮單一送,便是挑撥你我夫妻。可不是有仇。”
林若拙反唇相譏:“你才是豬腦子,難道我們現在夫妻關係很好?還用的著人挑撥?”
赫連熙一陣膈應,胸口悶的不行。這女人!這女人不刺他就不舒服是不是?暗恨,這是犯了哪路神仙,倒八輩子黴才娶了這魔星。跟她一比,林若涵簡直就是賢良淑德的典範有沒有!氣諷:“我看司徒九是腦子有病了,才看上你這種女人。”
林若拙哼一聲。
赫連熙猛然一驚:“真看上你了?不是……他,真看上你了!”
林若拙動了動嘴:“你別胡說。他沒說過這種話。”
赫連熙什麼人,一眼看出蹊蹺,瞬間暴跳如雷:“混蛋!沒說過?沒說過!就他的手段,這還用得著明著說!卑鄙無恥!奸詐小人!居然撬老子的牆角!還有你!你是不是很高興,很得意!不守婦道……”
“你嘴巴放幹淨點!”聽他越說越不像話,林若拙也怒了,吼回去:“你又是什麼好東西!這個女人用、那個女人用,殘花敗柳一個!”
這話有點深奧,赫連熙先是一頭霧水,兩秒後想明白,一腔怒火、吼著就衝了上去要掐死她:“林若拙!我殺了你!”
林若拙跳腳,在屋子裏飛快的躲,瞅準了方向跑到門口,一拉門閂:“你敢動手我就喊出去!”
赫連熙冷冷看她:“有本事你一輩子跑出去!”
林若拙咬咬牙,豁出去道:“你敢打我,我就出去喊,說你床上不中用,硬不起來了,惱羞成怒要打死我。”
“林若拙!”赫連熙臉綠的都扭曲了,“你還是不是女人!”
“打女人,你還是不是男人!”某女毫不示弱。
局麵僵持住,門開了一半,隱隱可見院門外有人來人往。赫連熙深深吸氣,暗自念‘好男不跟女鬥,好男不跟女鬥’。念了十來遍,才氣有些平:“我不打你,過來好好說話。”
林若拙狐疑,十分可笑的拉著門閂靠牆而立,做出隨時能跑的動作:“別,有話就這樣說吧。”
赫連熙氣笑了:“司徒九見過這樣的你嗎?若是見過,我看就是給他十個膽子也沒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