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是女人,女人生氣時說的話,誰若去和她較真,就真的是個呆子。”後麵忽然有人說話,聲音有點懶散,又有點笑意。
白衣女子轉過頭來,就看到蕭羽夏那招牌式的笑容。
“原來是你這個小混蛋。”她好像有點驚喜,但又假裝不在意的樣子:“昨天晚上一聲不響跑了,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蕭羽夏好像吃了一驚的樣子,道:“原來是衛大小姐。”然後他又嘻皮笑臉,道:“誰說我一聲不響,我不是告訴你我要走了,再見麼?”
衛靈笑了起來,道:“我不知道你真的就那樣走了,事前也沒有征兆。”她笑起來很可愛,首先是眼睛有笑意,然後才慢慢擴散到整張臉上,鼻子微微皺起來,嘴吧才笑出聲來。
蕭羽夏幹咳了聲,道:“我早就知道你不想被那二人見到,我把那二人帶走,你就好脫身了,不是麼?”
衛靈道:“看來你不僅是個小混蛋,還是個精靈鬼。”
蕭羽夏假裝生氣,道:“我是世上最聰明的人,你不要說錯了。”
衛靈又笑了起來,剛才害怕的感覺已經不見了,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她笑著道:“想不到一早又碰到你這個大聰明人了。”
蕭羽夏道:“是啊,可大清早的,你怎麼騎著瘋馬在街上亂衝亂撞?”
衛靈忽然變得委屈起來,道:“我……我不知道那馬為什麼會發起瘋來,我都控製不住。”她感覺自己很可憐,因為她不知道一早從馬商手中挑選出這匹看起來沒有一絲雜色的純種白馬,竟會這麼狂野。
傅紅雪忽然道:“馬不會無緣無故發瘋,那是因為你騎術太差。”
“你……”衛靈聽了傅紅雪不冷不熱的話,又想罵人。幸好蕭羽夏一把拉住了她,沉下臉道:“你最好不要亂說話,不然我就讓你在這個鬼地方曬一早上太陽。”
衛靈嘟了嘟嘴,沒有說話。她想起蕭羽夏點穴的手法,而且經常會做些令人意想不到的舉動,說不定他真的會說到做到,在大街上一動不動曬太陽,那滋味想必不好受。想著想著心中的火氣又降了一半。
她隻得大聲道:“你們男人就會幫著男人,有什麼了不起的。”
誰知道蕭羽夏跳了起來,道:“男人不幫男人,難道幫女人?”他忽然好像生了很大的氣一樣“而且你是什麼樣的女人,你自己總該知道。”
被蕭羽夏這樣吼著,不知道為什麼衛靈好像沒有絲豪火氣,眼角有了些淺淺的淚痕。
傅紅雪好像變了個瞎子和聾子,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到。
有風吹過,空氣中好像飄著一種奇異的味道。
傅紅雪突然道:“不要動。”他好像是荒野中的孤鷹,總有種奇異的嗅覺,能預先聞到危險的氣味。
衛靈一肚子委屈,此時聽了傅紅雪的話,好像找到地方發泄,她跳起來大聲道:“你憑什麼叫我不要動,你叫我不要動,我偏要動。”她用盡力氣大跳大叫著。
蕭羽夏閃過去一把將她拉住,但是還是遲了。
不知道從哪裏飛出十三件暗器,如長了眼睛般向三人打來。暗器來得很急,雖然十三件齊發過來,但卻非常集中,直射目標。發暗器的人無疑是個暗器高手。
一瞬間,迅猛的暗器好像就要射到人身上,這時忽然間一道光閃起,很快,但很亮的光,好像能照到人的心上。
天地間好像靜止了,那道光輝仿佛比太陽光還要奪目。
亮光過後,十二道暗器掉在地上,原來是黑得發亮的毒蒺藜。暗器全被刀從正中間切開,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但還有一枚卻劃破了衛靈的裙子,擦破了她小腿的皮膚,向牆壁飛去,射起了火花。
要不是蕭羽夏拉她一下,那枚毒蒺藜就已經正正打在她小腿上了。
蕭羽夏急道:“怎麼樣了?”
衛靈搖了搖頭,小腿間仿佛被蚊子叮了一口,出奇地癢。她忽然間覺得心胸非常悶,連說話都有點艱難,“癢,有點癢……”
蕭羽夏的心沉了下去,不是痛,是癢。看來這毒蒺藜不是普通的毒。他的手迅速在衛靈腿上點了幾個重要的穴道,防止毒性流動。
傅紅雪的呼吸好像有點粗了,他望著地上黑得發亮的毒蒺藜喃喃道:“蜀中唐門……”他蒼白的臉變得透明。
蜀中唐家堡,是用毒世家,曆來已經幾百年了,但是卻久經不衰,名聲比任何一個武林世家還要大。江湖中提及到蜀中唐家,無談虎色變,因為唐家毒藥之霸道,已超出了任何人的想象。
如果你中了唐門之毒,那麼你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回家慢慢等死,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法子。因為除了唐家人自己獨製的專配解藥外,再也沒有其他方法可以解除毒性。而且唐門中人也不會給你解藥。
有些唐門專門精製的毒藥暗器,除了唐門中滴傳弟子和幾位輩份極高的旁係傳人有解藥,就連用毒之人都未必能有辦法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