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很少會發怒,因為他覺得發怒是一種笨事。他總覺得由於別人的過失而發怒,乃是自己懲罰自己,是一種呆子才會有的行為。
所以就算他遇到再令人生氣的事,他都不會生氣,甚至還會笑笑。
蕭羽夏無疑就是這種人,別人見到的他時,他的臉總是保持著微笑,一點也不在意的樣子。他常常覺得,隻有笑,才是人類最真實的一麵。
所以幾乎沒有人能看見他臉上沒有笑容,更別說會有怒容了。
現在蕭羽夏的臉上已有怒容。任何人生氣的時候都不會好看的,他現在的臉看好起也很可怕。
他雙手握著拳頭,對沈伶惠道:“你用不著求我,因為他也是我的朋友。”
他霍然轉身,眼神好像燃燒著火焰,盯著沈君豪,道:“誰若想在這個時候對他動手,我絕不會放過他。”
王守義獰笑了下,道:“這句話是誰說的?”
蕭羽夏轉過去,盯著王守義道:“我。”
王守義道:“但我說的卻不一樣。”
他已握緊拳頭。在他眼中,蕭羽夏隻是一個潦倒而年輕的小子,對他並沒有很大的威脅。
他剛才受了傅紅雪的氣,現在需要找地方發泄,他已決定將怒火發在這個潦倒的少年身上。
白泰名看見蕭羽夏,握劍的手已離開了劍柄。此時他歎了口氣,對王守義道:“你若想死,我也不攔你。”
王守義冷笑了聲,道:“白大俠你放心,這種小子我還沒放在眼裏。”他的話還沒說完,人就突然向蕭羽夏躥去。
他左手如鷹爪般抓向蕭羽夏的前胸,右手卻作拳狀,打蕭羽夏的腰側。
王守義混到現在,的確有些本事。
他的速度很快,力量也很大。
可惜蕭羽夏的速度好像更快。
王守義的鷹爪手離蕭羽夏的胸前兩有五寸時,就感覺手已被一隻有力的手如鉗子般鉗住了,動彈不得。
然後他就感覺鼻子挨了一拳,肚子挨了一掌,他還沒來得及痛,胸口又挨了一腳。他整個人就如斷線的風箏般跌在地上,口吐鮮血,幾乎要倒了下去。
他用一隻手捂著胸口,一隻撐著地,想站起來,卻偏偏站不起來。掙紮了幾下,隻能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連話都說不出來。蕭羽夏的手快而狠,卻沒有用他慣用的奇怪點穴手法點住王守義的穴道,因為他現在非常生氣,他隻想讓王守義吃更多的苦。
白泰名搖了搖頭,道:“老人家說的話,一向不騙人,可有的人卻偏偏不相信。”
沈君豪雙目如炬,瞪著蕭羽夏,嘴角翹了起來,道:“小兄弟的身手倒快得很,不知道你師父是誰,能教得出像你這等身手,倒是少見。”
他說的並不是假話,王守義的武功雖沒有到頂尖的行列,但也不可能讓人幾下就打倒。
而這個少年的年紀看起來卻年輕得很,絲毫不像功力高深的人。
蕭羽夏卻好像沒有聽見沈君豪的話,他一雙因憤怒而睜圓的眼睛正看著傅紅雪。
南宮蔫兒道:“這有什麼奇怪,我哥哥就比他還要厲害。”
沈致勤微微笑了下,道:“不知道你哥哥是誰,年紀輕輕武功卻這麼厲害,這種人世上實在不多。”他的眼睛又瞟下倒在地上的傅紅雪。
南宮蔫兒道:“我哥哥就是人稱柳劍少俠的南宮意,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
沈致勤驚訝道:“原來尊父是南宮鬥前輩。”
白泰名回過頭看了南宮蔫兒一眼,沉吟道:“不知道你哥哥今天來了沒有?”
南宮蔫兒道:“我是跟他一起來的,現在他在外麵察看那些受了重傷的人呢。”
沈君豪道:“雲飛,你也去,派多些弟兄去幫助那些在山莊外麵受了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