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陪南安,他去了一向不大喜歡的發小恩佐的生日會。
他去的時候南安還未到,其他人來了不少,他懶得寒暄,獨自選了個角落待著。
恩佐不斷地邀請他跟大家一起玩,他婉拒了,打電話給南安,沒人接,他有點擔心。
不耐煩之際,恩佐安撫他,說南安打電話過來,說是路上堵車了。
南安打給恩佐,沒有打給他,這讓他心裏有些不舒服,但又無可奈何。
南安不是他的女朋友,雖然她說過她喜歡他,可是她並沒有答應做自己的女朋友,他沒權利對南安提要求。
是不是女生都喜歡曖昧,穆若水一直沒看懂南安。
坐久了有些口渴,找恩佐,恩佐遞了酒給他,他沒喝,隻想喝水。
恩佐笑,讓他等著,去拿水給他。
他沒有多想,就喝了下去。
醒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恩佐家,而是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旁邊睡著個滿臉淚痕的女孩,他們都赤身未裹。
恩佐帶著南安衝了進來。
他看到南安紅了眼,罵他肮髒,傷心地跑了。
恩佐看了他一眼,眼裏帶著殘忍的笑意,隨後急切地去追南安。
來不及作何解釋,他眼睜睜地看著南安消失,胃裏一陣翻湧,他感到惡心地跑去洗手間吐了。
出來後,看到那女生醒了,她呆滯地坐在床上,胸前抱著床單,一副楚楚可憐地望著穆若水。
穆若水想,恩佐真是處心積慮,去哪找了這麼一個小可憐,這無辜的眼神看著他心都要軟了。
恩佐給了她多少錢,她願意做這種不要臉的事。
沒有任何抱歉,近乎發泄般的,他甩了她一筆錢,穿好衣服,摔門離去。
後來,從其他人的閑言碎語中,他才知道,那女孩是恩佐媽給她女兒請的家教老師。
那年,阿蕪也剛高中畢業,恩佐媽說阿蕪爸在工地摔斷了腿,又因為工程倒閉,老板跑路,沒賠到一分錢。
本就不富裕的家庭一下子變得很困頓,阿蕪媽媽打了好幾份工,還時常在外撿垃圾。
阿蕪高考完,就去外麵找兼職,有戶有錢人家孩子要上初三,在找家教老師,給的薪水很高,阿蕪就來到了恩佐家。
看阿蕪模樣乖巧清秀,帶來的成績單也優異,念及她家境可憐,恩佐媽就請了她。哪知道那女孩沒做多久,就偷了他們家的錢消失了,恩佐媽為此老念叨自己遇到了白眼狼。
穆若水想,那不過是恩佐的又一個謊言而已,偷家裏錢的不是阿蕪,是恩佐。
這是他親眼看到,親耳聽到的。
恩佐拿著大筆錢跟朋友消遣,拿他的事當笑話說。
他穆若水再清高再驕傲又怎樣,撿破爛人的女兒他都願意睡。
這就是恩佐的目的,踐踏他,羞辱他,隻為了得到南安。
恩佐他,也喜歡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