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在思考剛才玄離的問題,“不可能”一詞幾乎是她條件反射說出來的,實際她心中對他存在著怎樣的想法,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隻是很想要他複活,隻要他能複活。
想想她對他的情感,當真是讓人哭笑不得。在她很小的時候,她就見到了他——折戟,一個俊美無雙,戰鬥力相當高的神族戰神。那時候,折戟對任何人都是笑眯眯的模樣,不同於凡人對戰神的描述,人們以為他是高冷!而他的屬性卻是——腹黑。小時候,有一次父親大人邀請戰神來指點他禹山。戰神?她對這個稱號第一次感到了好奇。她不懂旁人對他的尊敬,所以,別人很敬畏他,她卻不會。
那次折戟應邀前來,臉上掛著笑容,而年幼的她悄悄躲在門後麵看著他們,她見到折戟的第一反應就是——這男的好討厭!小時候心直口快,但也知道不能在大人說話的時候打斷他們,於是等他們商量好事,父親大人帶這位戰神到客房休息時,她早就在客房了。
待父親大人走後,她還沒出來,就被他拎出來了。
“放開我!你這個討厭的壞蛋!”小小的她在他手下掙紮著,不停的扭動著。哪成想這戰神還真聽話,“啪”的一聲她摔到了地上。揉揉摔紅了的屁屁,一雙大眼睛不滿的瞪著他。
“小鬼,你盯著我幹嘛?我這不是聽你的放你下來了嗎?”他一臉純良的笑著。
“呸!你笑得真難看!真假!”她毫不客氣的朝他唾棄。
折戟抹了抹臉上的口水,笑眯眯的盯著她,那眼神就像冒著綠光。她頓時感覺毛骨悚然,背脊發涼,轉身想跑路卻被他拎了起來,“放開我你這個偽君子!”小胳膊小腿可勁蹦躂著。
“哎,誰家的孩子這麼調皮,來,哥哥教你怎麼做個乖孩子。”說著便把她拎進了屋裏,順帶還發出了猥瑣的聲音,“來,哥哥會好好教你的。”
但是某人的方法似乎不怎麼有效,白弋仍舊是冷眼對他,而他卻好像受虐上癮了,使勁倒貼,天天往禹山跑,樂嗬了她的父親大人,苦了她自己。這位戰神好像越挫越勇,不管白弋怎麼冷眼對他,他都麵不改色,對她嗬護備至。
後來,雖然表麵上對他冷言冷語,可實際上她已經把他當做哥哥了,不過這種丟臉的事她才不會說出去呢!
日子一天天過去,他對她一如既往的好,隻是有一段時間,他很久沒出現。她去找他,他就說有事在忙,可這分明是躲著她!她難免有些生氣,但是過了一段時間,他又回來了,對她更好了,有點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再後來.。。
魔君索休發動了神魔大戰,具體是什麼原因她不清楚,但是父親大人卻在大戰中犧牲,禹山受到重創,她的擔憂蔓延到了內心深處。神魔大戰,折戟作為上神自然也要出戰。已經失去了父親的白弋不免有些擔心他,於是就偷偷跑出去前線找他。在兩個小兵那裏聽說他受傷後,她覺得既然他待她如同親妹妹一般,她自然要去找藥救他。
於是小小的她開始去尋找藥材,而她走後禹山亂作一團,到處在傳著禹山少主失蹤的消息。折戟對白弋的寵愛早已傳遍三界,所以這個消息難免不被有心人利用。而魔君索休,他發出消息說白弋正在他的軍營裏,這讓折戟坐不住了。
這場神魔大戰十分慘烈,魔族來勢洶洶,而神族多年休養生息,戰鬥力是直線下降,大戰過了很久之後隻剩下折戟一個神族。現在,他為了要救她獨闖魔族軍營。那次折戟隻身闖進軍營後,無人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白弋采藥回來後,聽到了他死在魔族軍營的消息。
折戟死後,索休不知所蹤,魔族大軍迅速退回自己的領地。知道他的死訊是因自己而造成,她心中疼痛萬分,可麵上卻是冷冰冰的麵無表情。不善言辭的她成了眾人口中的忘恩負義之人。
可她不在乎!
自小喜歡閱讀各種書記秘法的她,在魔族曾經盤踞的領地開始實施她曾見過的一種秘術。她想讓他活過來。這麼多年過去了,她成功凝聚了他的身體,可是卻仍舊沒有找回他的靈魂。
玄離鏡是有一次她生辰時他送的禮物,寄居在裏麵的玄離能夠製造幻境,修煉到一定境界,幻境能夠成真從而達到穿梭過去改變曆史。但是這種方法太過冒險,一不小心就會被卷入時空風暴。
她不敢冒險,她卻另有他法。
白弋走出密室,關上了石門。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一道黑影一閃而過。